沈棠瞧著這戶人家性子和善,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心裡倒也好受了幾分。
安頓好後,晏輕便朝這戶人家告辭,說是連夜回府架馬車過來接小姐,千叮嚀萬囑咐定要護好他家小姐。
夫婦二人一聽,便曉得這怕是哪戶尊貴的小姐,當下也不敢馬虎,中年男子更是強打著精神,時刻注意那屋子裡的動靜。
東衣則是與家裡的另一個姑娘擠了一晚。
到了夜深時,外頭有了動靜。
兩個黑衣人悄然出現在這戶農家外頭。
晏輕在房頂遠遠的看著,眼神如淬了刀子般冰冷。
一切發生的極快,等那中年男子發現不對勁時,黑衣人已從屋子裡一躍而出,手上連著被子裹走了一人。
中年男子嚇得不輕,當下從柴房提了斧頭衝出去,可對方顯然是會武藝的,哪裡能是他能追上的。
家裡其他人皆被男子的呼喊驚醒了,東衣急急忙忙穿了衣裳出去:「出了何事。」
卻見那男子一臉灰敗之色語氣急切:「姑娘您趕緊去小姐的屋子裡瞧瞧,我剛剛看見兩個黑衣人從裡面出來。」
東衣聞言嚇得連腳步都亂了,差點兒一個踉蹌,果然,屋裡早已沒了沈棠的身影,東衣當場便跌倒在地盯著後來的婦人:「我家小姐不見了。」
一家人聞言都嚇得不輕,家裡兩個姑娘也都穿戴整齊出了門。
東衣被她們扶起來,那男子卻已經出門吆喝周圍的鄰居,說是家裡進了賊人。
可一幫大男人沿著周圍找了許久也沒有半點動靜,東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婦人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我家男人老實得很,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唯其中一個姑娘卻突然噤聲,面色怪異,東衣早已注意到她,見她如此神態連忙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姑娘正是給沈棠讓出房間的何沅沅,自小沒了親生父母,在舅舅家養大。
她咬咬唇猶豫了半晌才道:「前幾日,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
「不過每次回頭卻又沒看到人,是以便想應是錯覺,會不會……」
男子姓劉,一聽何沅沅如此說當下就急了:「你怎麼不早與我們說!」
何沅沅眼角掛著淚:「我以為是自己太過謹慎了……」
何沅沅生的美貌,這一掉眼淚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幾分,東衣垂下眼,難怪不得,仁儀候會盯上她!
東衣無視幾人的爭執,輕飄飄道了句:「你們可知我家小姐是何身份。」
幾人一聽當即住了嘴,心下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家小姐乃嘉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