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何沅沅認得那個仁字,此時沈棠不僅清白不保,就是連性命恐也保不住!
而何沅沅看見張衾後,當場便指認他就是在街頭馬車裡瞧見的人,人證物證俱全,張衾辯無可辯,只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命。
然沒一人理他,二皇子壓根兒不敢出聲,此事半點不占理,且皇帝在氣頭上,沒人敢去碰這個霉頭,張貴妃也跪在一旁不敢出聲。
皇帝沒有直接將人發落,只等看裡頭的人情況如何,眾人心知肚明,若裡頭的人安好且未受傷害,張衾或可保命。
沒過多久,太醫便來稟報,說是藥性太大,無解藥可治!
皇帝氣的破口大罵:「朕養你們都是做什麼的,一群廢物!」
太醫跪倒在地急忙道:「如今只有兩種方法可救,一是用涼水浸泡,二是尋一位駙馬。」
皇后從寢殿出來,一巴掌甩在了張衾臉上,氣的身子發顫:「畜牲!」
而後狠辣的看向太醫:「用涼水!」
太醫不敢直接應下,而是極為小心的道:「回娘娘,如今天氣較涼,用涼水恐傷公主根本。」
一時間,眾人都噤了聲。
女子傷了身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可若是如此情景下尋駙馬,卻是極為不妥。
將來,那是要遭人詬病的!
沈棠雖不是皇室血脈,但名義上也是皇室公主,眾人都知道這個臉皇家丟不起。
最後皇后娘娘終是做了決定:「用涼水。」
龍華殿安靜的可怕,如此折騰完,已是天亮,太醫抹了把額頭的汗前來回稟:「稟陛下,藥性已盡數祛除。」
皇后沉著聲音道:「身子如何?」
太醫趕緊回道:「回娘娘,損傷不大,好生養著一年左右便無礙。」
皇后鬆了口氣,這已是萬幸,不僅皇后鬆了口氣,屋子裡許多人略微放了心。
張貴妃趁此重重的磕下頭:「陛下,兄長犯此大過,求陛下嚴懲!」
二皇子也連忙附和:「求陛下嚴懲。」
嚴懲這一說便有些講究了,左右性命是能保住的。
皇帝看了眼面色鐵青的皇后與沈國舅,知道今日這事不可能善了,就算他今日不嚴懲,張衾日後也定會被皇后與沈府折騰去半條命。
「張衾冒犯公主,罪大惡極,貶為庶…」
「皇上,沈府大公子,焉府二公子求見。」外頭內侍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斷了皇帝即將出口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