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莀一愣:「殿下認得我?」
沈棠心中苦澀,認得啊,怎麼會不認得呢,同床共枕數十載,恩恩愛愛數十載,怎麼會不認得。
「搬遷宴上,有幸瞧見過容世子。」
這話剛出,沈棠便後悔了。
搬遷晏,可不就是變相的相親晏。
容莀也想起來了,臉色也有些不自在,當時,他還藏了拙。
「容世子考的如何?」相伴多年,容莀一個神態她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心知他是因為當時藏拙有些不自在便轉了話題。
容莀輕輕一笑:「勞殿下關懷,尚可。」
沈棠被這抹笑晃了眼,他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眼裡似有萬千星辰。
唯獨沒有她。
「如此甚好。」
「願世子得償所願。」
沈棠微微頷首,折身離去。
她已捲入紛爭,不將他牽連進來便是幸事,他已考完會試,依著容候府的勢力,為他謀個官位易如反掌。
如此甚好。
容莀卻盯著沈棠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世子?」
何如見自家主子出了神,輕輕喚了聲。
容莀回過神來,下意識問了句:「殿下身邊那位是?」
送他們出府的錦衣衛恰好剛剛見過白庭之遂道:「那位考生喚作白庭之,應是公主府的人。」
容莀哦了聲,便沒再多問。
沈棠回到公主府,心緒才逐漸安寧。
然見到公主府門口那人,她心頭那股火氣又莫名的上來了。
「先帶白公子進府安頓。」
東衣:「是。」
白庭之恭敬的朝李昭行了禮才隨著東衣進府,他雖不知其身份,心裡卻明白左右不過是宮裡那幾位。
李昭看了眼白庭之,唇角帶著笑意,等人走遠後才道:「還是嘉和厲害,這便將人帶回來了。」
沈棠冷冷的瞧著他:「有話就說,沒話就滾!」
李昭收了笑意湊到沈棠身邊:「自是有話。」
他遞給了沈棠一張紙條:「這是劉相府上的人遞來的,劉相與二皇子有來往。」
沈棠冷哼:「劉相已是位高權重,他是哪裡想不開會參與這種事。」
李昭挑眉:「劉相有個孫子,後頭死在了太子的人手裡,太子雖然後來也上門致歉,但劉相因此懷恨在心,是以,他不是在幫二皇子,他就是單純的想弄死太子。」
這個理由確實有幾分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