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
沒關係?
你還沒關係?
我說抱歉你還真順坡下呢hello??
男人又開口:「這個驗證區馬上會鎖定,請你快點。」
雲初:「…………」
雲初在心裡罵了一句,又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不要生氣。
他都已經看不到世上的美好了,你要憐憫他:)
雲初耐著性子做了個深呼吸,閉了下眼,重新抬手。
這次倒是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明顯透著力量感,掌心邊界乾燥溫暖,腕上的錶盤冷硬。
來了,心裡剛才那種詭異的微妙感又來了。
雲初沒有理會,直接抓住男人的手貼上拉板。聽到輕微滴聲後,她趕緊把他的手扔開,還挺嫌棄地擰了下眉。
拉板後的感應區又響了好幾聲,像在啟動什麼程序。
雲初看著那個一閃一滅的小紅點,有些不解地眨眨眼。
她從沒見過電梯這樣應急故障,難道每個員工的指紋都能識別麼,還是……
正想著,電梯又猛地晃了一下,雲初努力穩住高跟鞋,一邊伸手去夠把杆。第二波搖晃來襲,她先是不受控制地後仰,腦袋結結實實地梯門上磕了一下,身子又歪歪斜斜地栽過去。
栽到了一個足夠寬闊高大的倚靠中。雲初什麼都看不見,鼻尖處清晰嗅到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好像是西洋杉的冷香,混合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獨特,卻由莫名其妙的熟悉。
雲初剛磕了一下的後腦勺疼得耳鳴。她腦袋扎在男人的肩頭,胳膊正好搭在他勁瘦的窄腰上。她攬了一把男人緊緻的腰背,剛想拉開距離,頭卻暈得更厲害了。
不止是腦後勺上剛磕的悶痛,而是頭暈腦脹,腳下都有點虛浮了。
雲初很快反應過來,無助地低低哼了一聲。
完了完了,她又低血糖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節食是家常便飯。剛開始訓練時她對自己挺狠,還因為低血糖進醫院打過點滴,後來她開始注重健康飲食,已經很久沒低血糖了。
最近秀前一直在減脂,吃得本來就少,今天又因為撿了那隻小豬忙得沒吃飯,買的咖啡還被搶走了……現在老毛病就又犯了。
雲初無力地靠在男人肩上,指尖不自覺攥緊他的衣角,前額都沁出一層細薄的冷汗。
身前被她倚著的人剛才一直都很僵硬。現在他很不自然地動了動,被靠的那隻肩膀往前推了推,巴不得使勁把她彈開一樣。
「起來。」
——語氣里都是冷硬的嫌棄。
雲初:「……」
雲初也很嫌棄自己。她才不想靠到這個沒風度的瞎子身上呢好吧。
「我頭有點暈……」她開口解釋,虛弱又無力。
「頭暈?」男人反問,似笑而非,「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有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