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以後你還可以來找我,好不好?」
居居的眼睛刷地就亮了,還沒來記得說話,就聽見岑月尖刻的聲音:「居居!」
「說完了就趕快過來!」
居居不滿嘟嘴,慢吞吞地轉過身去。
容初發現,這個小人兒好像有點怕他奶奶。
宴岑雖然平時也很嚴肅,不苟言笑,但居居在他面前就很活潑放得開,明顯不怕爸爸。
居居一步三回頭地往奶奶那邊走,到了台階前他又站住不動了,戀戀不捨地轉過頭看容初。
容初朝他拜了拜手,居居才扭過腦袋,小短腿邁開,晃悠悠地下樓梯。
容初收回視線,也轉身離開。
還沒走兩步,身後就響起一聲驚叫,她趕緊回頭——
居居頭朝下摔倒在台階上。
他捂著前額,肉呼呼的小手上隱隱滲出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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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勞斯萊斯平穩行駛中。
后座上的宴岑微微疊著腿,修長的指尖翻弄著面前的文件,紙張嘩啦作響。
那天在秀場上見到她後,第二天有關雲初的資料就送到了宴岑的辦公桌上。裡面的內容就跟她說的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今天早上。偵探又送過來這一份文件,都是些細枝末節。可就是這些細節,讓宴岑又生了疑心。
資料顯示,三年前雲初和父母旅行的那座輪船,是發生火災沉沒的。意外發生時正在深夜,人們都在熟睡,求救並不及時,整艘船幾乎沒有倖存者。
雲初便是當年被發現的最後一名生還者。
她被當時的搜救隊視為奇蹟倖存者——她被找到時距意外發生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而且離沉沒的地點有些遠,差點不在搜救範圍內。
晏岑看到這裡後腦中一個激靈。
她被找到的這個地點和時間,明明是跟初榕當年落水的情景更為符合啊!
此外,這邊還有一份雲初在某醫院美容科就診的記錄,她做了疤痕祛除。
她祛的到底是疤痕,還是身上的某些痕跡?
……
宴岑輕慢吁出口氣,抬手一下一下摁著眉心。
她失蹤後,他睡不好;現在人找到了,他更加難眠。
昨晚看到親子鑑定的結果後,宴岑一夜沒睡。
科學和基因是不會說謊的,可他就是說服不了自己。
那麼多的巧合,就不可能只是巧合。
還有她,她帶給他的感覺。
她的眼神,她說話時的神態和小動作,甚至連她身上的氣息……
理智告訴他不是,但是他所有的情感和直覺都告訴他,沒有錯。
就是她……
但那份鑑定又是怎麼回事?
昨晚宴岑連夜就讓人去查了。有了前車之鑑,他這次還特意留心了一下陳姝羽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