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剛才,宴岑才不得不承認,她已經不是他的榕榕了。
但沒有關係,他會等到她想起自己是初榕的那天。
不管她是容初還是初榕,她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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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看!」居居興奮地指著蛋糕,「爸爸沒有騙豬豬!爸爸把巧克力放在蛋糕里啦!
容初看見最下面的蛋糕胚里的巧克力夾層,她撥掉奶油,又給居居切了一小塊。
居居拿到蛋糕,小叉子叉起一塊巧克力,先送到容初嘴邊。
「媽咪吃!巧克力很甜的,給媽咪吃!」小人兒笑得大眼彎彎。
「豬豬說了,要把好吃的和玩具都給媽媽!媽媽你看我的車車,豬豬開車帶你買衣服去好不好……」
今天這個生日雖然是順帶的,但是居居好高興,媽咪長媽咪短,小嘴叭叭地一直興奮說個不停。
不知道是剛看了相冊還是心理暗示,容初現在越看居居,越覺得他長得像晏岑……
不對,是長得好像他們兩個。
這張可可愛愛的白嘟嘟小臉上,可以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特徵——他的眼形和額頭,她的下巴和耳朵……
他們兩個人生出來的小孩,像他,同時又像她。
這是一種詭異,又很微妙的感覺。
她剛剛才拒絕了他。可居居的存在又在不斷地提醒著她:她和宴岑之前有很深的糾葛,他們結合過,纏磨過,可能還真的相愛過……
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偏偏男人還保留著那段回憶。
容初又想起男人單膝跪地,專注看自己時眼神深切又炙熱——他好像真的很在乎她。並不是因為當初意外有了居居才和她在一起。
可要是真的喜歡她,當初她又怎麼會跑到海里去呢?
她之前……也很喜歡他嗎?
容初輕微擰眉。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們過去的那份感情感到好奇,又因為什麼記不起來而有點鬱結。
容初使勁晃了晃腦袋,閉上眼睛刻意回憶。
記憶深處白茫茫一片,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記得之前醫生跟她說過,她這種情況的失憶,應該是情感上受到過什麼刺激。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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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中心,頤景公館。
岑月抬眸看見來人,怔了一下。隨後她輕輕冷嗤,「你還過來做什麼?」
「不是要和這個家斷了關係麼?」
宴岑沒有說話,他不緊不緩地踱過來,黑眸居高臨下,沉沉審視。
在這樣的注視下,岑月的氣勢頓時短了半截。
她避開宴岑的目光,「居居呢?這都幾天了?你要讓我孫子在那個女人那兒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