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他這樣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她其實也不很意外。
但他還偏要跑到她跟前來當好好先生,賣深情人設,一會兒求婚一會兒又表忠心的……
簡直惺惺作態,讓人作嘔!
容初把那張存儲卡啪地甩到茶几上,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冷水,仰頭咕嘟嘟喝了半瓶。
心中仍然鬱結。
可她在心裡不早已經預設他是那樣的男人麼?
她也不早都打算除了撫養居居,不和他有什麼瓜葛麼?
——那她在這兒生氣什麼啊??
可這麼一想,容初反而更氣了呢!
門鈴叮咚響了兩聲,不等她開口問,外面已經自報家門。
「是我。」
容初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站在中島台邊沒有動。
可他似乎篤定她在家。
「容初,我們談談?」
「我和宴總有什麼談的?」
容初說完自己都皺眉——她分明是想冷靜開口的,怎麼自己這個語氣……一股賭氣的既視感?
門外的男人依然柔和耐心:「容初,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們可以解決。」
容初冷哼,「你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沒數麼?」
她問著,一邊噔噔走向門口。
門鎖發出輕微響動,宴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聽見一聲沉重的「咔嚓」——不是開門,是又下了一道鎖。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容初頓了下,又補了一句,「也別翻窗,露台我也已經上鎖了。」
說完她不動聲色地瞥向門外。
並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
男人磁沉的聲線低低響起:「我不走。」
「榕榕,見不到你,我是不會離開的。」
第2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
容初湊到貓眼前往外看。
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筆挺站在門外。他單手抄兜, 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滿是執拗和堅定, 跟他上次求婚時跪穿地板的架勢一樣。
像是感應到什麼一般, 宴岑突然偏頭,黑眸直勾勾看向貓眼。
容初心裡突地一跳,趕緊後撤。
她斜了門板一眼, 扭身往回走。
愛等就等去吧。嚇唬誰呢。
變成化石了她也不會開的。
牆上的掛鍾很輕「咔」了一聲,整點自動報時。
容初在心裡「哎呀」了一聲:已經下午三點了!
她還要去接居居的!
……可門外還賴著一位呢。
容初糾結咬唇。
掛鐘的指針每滴答一聲, 她心裡就更焦慮一分。
嗚嗚嗚她的小豬崽崽, 現在是不是正背著小書包孤零零站在幼兒園門口等媽咪, 白嘟嘟的臉上滿是失落,小嘴也委委屈屈地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