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偏開眼睛不看他。
「剛才那段錄音,是以前集團內部會議的一段節選。」男人輕輕舔了下唇邊,「的確是我的聲音,不是合成的,也沒人模仿。」
容初冷漠看他。
這是在……
我石錘?我自己??
「容初,當年的一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解釋明白。」宴岑垂睫,喉尖輕滾,「當初我們剛在一起時,集團正處於內外憂患的時期,宴家的旁支引狼入室,對家又虎視眈眈。而我那個時候剛接手內地的市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這兒……」
容初面無表情地看著男人。
她對這位時尚界的破輪兒的成功史,並沒有興趣。
「我在那個時候帶你回去,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你來歷可疑。」他薄唇微抿,眉心也起了褶,「如果我明確表現出我有多在乎你,堂而皇之地讓人明白你的地位——」
他倏地掀起眼皮看她,「那不是要你當眾人的靶子麼。」
「你不那些人有多窮兇惡極。我從不懷疑,為了捏住我,他們一定會想把矛頭對向你——」
「好了你不用說了!」容初直接打斷男人。
「所以,你在錄音里說的那些話,你表現出來的不上心,敢情都還是為了我好??」容初跟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牽唇輕嗤。
「宴總,你以為這是什麼古早小說的惡俗套路?你覺得聽上去有說服力嗎?還有——」容初對上男人的長眼,輕微挑眉。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的話?」
她指向桌上的電腦,「錄音不是假的,那就是你曾經真實說過的話。而你剛才解釋的那些,只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為什麼要隨便相信?」
宴岑盯著那雙敏銳的貓眼看了幾秒,很輕地笑了下,「你說得沒錯。」
「既然你不相信,那後面發生的事情,我想你也有必要知道,並且,親眼看一看。」男人說著,突然毫無預兆地抬手脫掉了外套。
他把那件質感極好的西裝扔在沙發扶手上,脫衣服的動作未停,又一把扯開了喉口的領帶。
容初:「?」
容初完全懵了,「你,你幹什麼!」
宴岑不回答,已經開始兀自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雕塑般精緻的胸膛。
容初:「!」
這又是什麼騷操作啊?
怎麼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眼看著男人撩開衣擺,露出線條緊緻又流暢的人魚線,容初開始面上發熱,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了。
她急中生智,偏頭朝裡面揚聲:「居居!居居你在做什麼啊?快出來!」
——快來救救你的仙女媽咪吧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