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
容初無聲一哂,「是啊。那宴總為什麼在這兒?大晚上太閒來練琴麼?」
宴岑斂睫, 「Lare最近收購了雙塔上的餐廳, 打算併入旗下的酒店。」
他抬手點了下白色琴鍵,語氣淡淡,「我來視察的。」
容初:「…………」
呵呵:)
還有你那是什麼語氣啊?
買一層餐廳跟買一顆白菜一樣……
醜惡的資本家嘴臉!
容初輕嗤, 「那可真是太巧了。」
她揚眉,「那請問宴總,往我桌上送湯和首飾也是您視察的內容麼?」
宴岑挑了下一側眉,「魚湯合你的口味麼?」
容初:「……」
沒皮沒臉。
容初刷地變了臉,嚴肅正色,「宴總,您是不是忘了,我們可是簽過協議的?」
「你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翹起唇邊,好不諷刺,「說話不作數,你還是不是男人!」
宴岑:「……」
宴岑合上琴蓋,指尖在上面輕輕點了兩下。
容初不由注意到,這個男人的手也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一點不遜於那位鋼琴家……
宴岑抬眸看她,唇邊突然很淡地勾了一下,「我要不是男人,你怎麼生的居居?」
容初:「…………」
為什麼要突然搞黃色…………
她表情憤然起伏一瞬,「你——」
宴岑很輕地嘆出口氣,「容初。」
他從琴凳上起身,長眼深刻睨她。
「我們才簽完協議沒幾天,你就已經和別的男人約會了嗎?」
容初啞然一瞬,被戳中一般咽了下嗓子,生硬地偏開視線。
「不可以麼?」她反問。
口上雖然是中氣十足的,內心卻莫名有一絲虛張。虛完了自己還在心裡譴責自己:
你又沒幹虧心事在這兒虛什麼啊啊啊!
相親有錯麼沒有!!
你沒有錯!!
聽我的剛他!懟他!
容初提底氣般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重新對上男人的眼睛,不再躲閃。
「宴總,協議好像也沒有說我不能跟別的男人交往吧?那我今天相親,又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宴岑深深看著她,「榕榕,你一定要明知故問麼?」
「什麼明知故問?我還真不知道。」容初白了男人一眼,側身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