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姝羽「啊」地驚叫,捂著臉愣了好幾秒,難以置信地看容初。
「你瘋了嗎?你個賤——」
「啪」地一聲,一臉冷漠的女保鏢又給了她一耳光。
陳姝羽完全懵了。
「你要是再不閉嘴,就換他來打。」容初朝身側虎背熊腰的另一個男保鏢偏了下腦袋。
陳姝羽不再出聲了,眼淚嘩地流了下來。她捂著臉恨恨看容初,渾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容初倚在對面的牆上,緩聲繼續:「本來,我以為我們上次就算兩清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她掀起貓眼冷冷看對面,「是你今天自己找上門來的。」
陳姝羽畏懼看了眼容初身側的保鏢,怯怯小聲:「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我,我是可以告你人身傷害的!」
「傷害?」容初反笑,她盯著陳姝羽,眼中笑意漸冷,「你和我到底是誰傷害誰,我們得先講清楚。」
陳姝羽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容初扯了下唇角,「三年前遊輪上的那場宴會,你還記得吧?」
陳姝羽呼吸一滯,眸光輕微閃爍,沒有接話。
容初審視看她,「當初你們一口咬定是我動了宴岑的電腦,是我將合同泄了密。可事實到底怎麼樣?陳姝羽,你我心知肚明。」
「你胡說。」陳姝羽堅決否定,卻一直偏著視線不看容初,「當初就是你!你泄了密被揭穿,想跑的時候才落水的——」
「從頭到尾,你們都沒有我泄密的證據。」容初揚了下眉,「但是,我有證據。」
容初身邊的保鏢將一個厚重的牛皮紙袋扔到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當初是你透過宴家內部買通消息,把合同細則透漏出去,你以為你堵了替你辦事的人的嘴,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這裡面,就是當年經手的兩個人的全部證詞。」
陳姝羽怔住,猛地扭頭看容初,「不,不可能!你怎麼,怎麼能……」
容初沒有理會陳姝羽的震驚,她直起身子,慢慢踱步到她面前,高跟鞋一下一下扎在地面上,響聲格外刺耳。
「你栽贓我,又聯合別人搞了那麼一出鴻門宴。」容初稍頓,表情劇烈地起伏了一下。
「是你害我掉到海里,你害我受傷,失憶,還和我的孩子硬生生分開了三年!」
「就憑這些,我想什麼時候打你,就什麼時候打你,我打死你都不過分!」
陳姝羽刷地白了臉色。她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又跟害怕容初真會打她一樣,連連後撤,直到撞倒身後的椅子,又一下子跌坐到地上。
容初居高臨下地睨了她幾秒,鄙夷轉身,「我打你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在我面前,你根本就不配站著說話。」
「你還記不記得,宴岑那時候跟我說過什麼話?」
陳姝羽好像已經完全癱軟。她嘴唇發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初看了眼地上的牛皮紙袋,笑了,「他跟我說,這樣的商業泄密是犯罪,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