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今天都說明白了。」
她咽了下嗓子,下定決心一般,「你的確,不是我需要的那個人。」
說完她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便立刻「哐當」關上了門。
門板閉合投下的陰影籠罩在宴岑身上,他的面目也半隱在黑暗中,更顯暗沉,甚至森然。
男人像一塊雕塑般一動不動,他僵滯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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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容氏總裁親筆聲明,容蓉發聲之後,這件事一時沒有更多的進展了。身世曝光的容初這段時間都沒有營業,也沒有公開露面。
而所有人都期待回應的另外一位當事人,Lare太子爺宴岑也沒有任何反應。
兩天後的下午,宴岑以集團總裁的身份召集了高層召開了一個秘密的會議。
宴岑的父母到場。他們驚異地發現,宴氏的親族及旁氏幾脈人員也都在現場。
宴岑沒有理會父母暗示的眼色,他朝門外點頭示意。
看到走進來的律師和公證人員,在場的人更加訝異了。
宴岑淡淡向律師開口:「周律師,您開始吧。」
周律師點頭,「受宴先生的委託,今天請大家到場,主要是想完成一場簽訂契書的儀式。」
「契書?」
「什麼契書?」
「不會是……」
「一直以來,宴岑先生和集團核心的管理思路都有著天壤之別,現今分歧已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經過慎重考慮和抉擇,宴岑先生決定從宴氏家族中完全分離,保留核心品牌Laboum以及相應子品牌,另行成立公司……」
眾人:「!!」
「此外,集團旗下的幾大平台,200餘品牌公司,包括投資、貿易、酒店、商業廣場等眾多業態現分配如下……」
宴父又驚又怒,「宴岑,你這是在做什麼?!」
岑月也瞪著兒子,臉色刷白,「不行!絕對不可以!」
他這是在分家,不,他這就是在毀掉整個集團啊!
根據契書,核心品牌Laboum已經被宴岑從集團剝離,Lare表面上保留響噹噹的名頭,但實際已經被分割得七零八落。
這樣的分配法從表面上來看偏偏挑不出一點錯,宴岑的父母到高層甚至到宴氏的旁支都有份。可實際上,不管是經營管理還是集團效益都會大受影響——畢竟這幾年宴岑才是這艘時尚巨輪真正的一把手,他現在要放手,誰還有能力做這個掌舵人。別說是那些能力平平的旁支別系,就算是他們夫妻倆,現在也誰沒有這個能力了啊。
Lare被架空成了一具空殼,但原來游離在核心外的旁支們,卻實實在在分到了一杯羹。他們才不管這樣分家的長遠結果怎麼樣,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眼前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