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閃過一念,神秘兮兮的湊到顧懷憂跟前,用手掌掩著,小聲問道:「莫不是鍾靡初其實是掌門和雲染玄尊的女兒……」
雲染玄尊在五洲上名號響的很,修為高深,容貌絕麗,是這玄妙門的高嶺之花,五洲四海有不少愛慕者。
顧浮游曾翻到一本名人傳,裡邊記錄的雲染玄尊,修行之法與成就沒提多少,反倒盡寫她與幾個男人的愛恨痴纏。
書中有一段,道雲染玄尊天之嬌麗,又說季朝令千年逸才,兩人是青梅竹馬。
世人都道雲染玄尊最後會花落季朝令手,沒想到事態一轉,雲染玄尊修了無情道,拋情棄愛,清心寡欲了。
這可給了各位執筆之人提供了無限遐想的空間,一個個給這雲染玄尊編織出悽美的愛恨別離,只道她必是受了情傷,才修了無情道。
顧浮游也不知這些能信多少。
顧懷憂敲了一敲她的腦袋,說道:「怎能私下妄議掌門。」
顧浮游道:「那你說鍾靡初的爹是誰?」
「不知。」顧懷憂道:「鍾靡初自幼養在穀神峰,極少下山,聽說幼時連穀神峰都不怎麼出,門中弟子只知其名,未見其人,長大了些後才出來走動。」
顧浮游腦子裡浮現的是那人翩然的身影。
顧懷憂道:「阿蠻,鍾靡初有點淡漠人情。雖然不會輕易害人性命,為解契約而傷害你,但你與她性格迥異,幾次見面,一次比一次難堪,想與她成為朋友,只怕有些困難。」
思渺插/進一句話來,戲謔道:「何止困難,她這潑猴兒性,和人家端莊的淑女風範一比,壓根就是天上地下,除非山無棱,天地合,不然怎麼湊到一起去。」
顧浮游卻是打定了主意的,並不喪氣,她笑吟吟道:「世上無難事。」
怎麼著也得試上一試。
根據顧懷憂的描述,再一聯想她與鍾靡初的幾次相見,她大抵能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種人,就是要跟她講道理……
可要遇見鍾靡初實非易事,因她極少出峰。顧浮游又不敢召喚她,以召喚為開頭的商談顯得很沒有誠意。
一連幾日,顧浮游見不到她,最後只有主動去穀神峰找她。
穀神峰是靜篤山靠後的山峰,深幽僻靜,人跡罕至。
她提著食盒,才到山麓,便給人攔下。
攔人的是這峰下守衛,喝住了顧浮游:「這裡不是普通弟子踏足的地方,速速離去!」
顧浮游挑了挑眉,心道怪神秘的。
硬闖犯不著,還是依言轉身離開,悄然繞到峰後去了。
後峰倒是沒有守衛,有一重陣法,尋常弟子一步難進。
顧浮游恨不得掐腰仰天大笑,天助我也!
這種結界類的陣法難不倒她,改了陣法,順利上了山。
走到青石長階時,已經能看到山頂的院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