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佩弦找到花園去,有奴隸看守在外:「城主在同大人下棋,吩咐不論是誰,一律不許打攪。」
大人,自是那隻青鸞了。
左佩弦道:「我有要事稟告,讓開。」
廿三堵住他。左佩弦怒從中來,一巴掌打過去:「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廿三半跪在地,攔在入口:「城主命令。」
左佩弦待要強闖。左怡從內出來。左佩弦如見救星,鬆了口氣,連忙道:「左先生,左家旁支有人被害,請讓我見上父親一面。」
左怡笑道:「公子,城主他現下是誰也不見。」
「好歹給我通報一聲。」
「公子為難我了,城主是個什麼脾性,你當比我清楚。」
左佩弦氣結於胸,只得無奈拂袖而去,走了半路,回首看一眼花園,緊皺雙眉。白鹿城一直寧靜,這青鸞一來,竟生出這麼多事來!
這日晚間,顧浮游再出去,另有幫手。這幫手對白鹿城十分了解,更省了她許多力,比前一夜順利太多。
隔日,白鹿城多了四具奴隸主屍體。左佩弦更為心驚,卻苦於找不出什麼線索,這些人近侍便在殿外,他們就好像在殿內悄悄死去,如同閻羅在生死簿突然勾了他們名姓。
左圓融得知此事,也只吩咐了左佩弦去徹查,轉頭又與顧浮游去游湖。左佩弦暗地裡安排人盯著青鸞動向。
夜裡,仍有奴隸主悄然死亡,左佩弦查不出端倪,城中漸漸生出驚惶的氣氛。
這日午間,顧浮游趴在望樓上眺望白鹿城,因著這幾日奴隸主離奇被殺,城中巡邏的人增多。蕭中庭甚至不得不從周邊小城調派人手來。
顧浮游道:「算算時間,左家也差不多收到左翰靈的信了,正派人往萬通城去罷。左韶德也該收到我的信了,正調遣人手準備吞下左圓融的人馬。」
齋先生道:「你的契約收的如何?」
顧浮游道:「也差不多了。」
只等取大頭,拿下左圓融手中的契約了。
「你打算何時動手?」
顧浮游趴在欄杆上,歪頭望天,沉吟:「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是個大晴天。
「齋先生,你去替我取一壺酒來。」
齋先生笑道:「壯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