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發給阮悠然,又耐不住心裡的煎熬,乾脆每天存在存稿箱裡。
每當黑夜蔓延,她都會非常想念阮悠然。
可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賤賤不需要她的。
她是那麼的耀眼。
無論走在哪兒,都是前後簇擁,不乏追求者。
假冒大花的阮悠然自己在下鋪安靜的等了一會兒,果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雖然沒有大花說的床鋪都在顫那麼邪乎,但是明顯的聽見幾聲吸氣的聲音。
不會是真的哭了吧……
一想到這個,阮悠然就心如刀割,她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耳瓜子。
跟她置氣幹什麼啊?
沒有辦法。
阮悠然偷偷的爬了上去,楚念以為是大花,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大花,有事兒麼?」
可不是有事兒麼?
阮悠然掀開楚念的被子,一下子鑽了進去,楚念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就把人往外推,她從小潔癖極了,從來不讓別人上她的床,就是大花也不行。
阮悠然嬉皮笑臉的,她順勢把楚念的兩個手給抓住了,壓低聲音:「是我。」
一聽到這聲音,楚念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阮悠然壞笑著湊了進去,她貼著楚念的耳朵,呵了一口氣:「你說說你,想我不告訴我,自己偷偷跟這意/我,聽大花說,天天晚上床都抖動了?你有沒有自己偷偷做壞事兒啊?」
楚念的臉上瞬間漲紅。
阮悠然雖然看不到,但是還是唇角上揚,她直接撲了上去。
哎呀。
既然不會解釋,那就別解釋了。
親密接觸一下吧。
……
往事不可追,楚念在倆人的感情里,一直處於「劣勢」狀態,其實阮悠然也背地裡嘀咕她很多次,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卑感,人長得漂亮,傾城傾國的,多少男男女女想要跪/舔,她在別人面前也都是擺著高高在上的女神樣,可是怎麼在自己這兒就這麼患得患失呢?
因為知道楚念容易多想,所以阮悠然才提前跟倆媽打招呼。
一家人誰都不再提一句孩子。
可是楚念還是四處去「看病」,她甚至做了兩次輸卵管疏通的手術。
那手術有多疼……
阮悠然親眼看著一個五大三粗特別開朗的大姐笑著進去,做完手術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扶還跟她老公哭著罵人:「我他媽的可不再受這個罪了,你要是想要孩子,你就去找別人生去吧,老娘不幹了!」
阮悠然聽了心直哆嗦,後來楚念出來了,她的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躺在床上,看著阮悠然微微一笑。
那一笑,簡直是在賤賤心上撒鹽。
她在第二次做完手術之後,阮悠然爆發了,她在醫院的病床前就受不了了,「你能別折騰自己嗎?楚念?不要孩子怎麼了?你是不是瘋魔了?就我們兩個不好嗎???你這是折騰你還是折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