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易峋聽得很不舒服,她說的是董香兒,他卻覺著她仿佛在說她自己。沒有男人也不怕了,她也是這麼想的?
秦春嬌看他仍舊默然無言,便繼續說道:“你們男人不明白,女人只能靠著男人過日子,這心裡有多不踏實。三姐她那麼要強的人,碰上一個那樣的男人,還不是過成這樣?所以,我……”
她話還沒說完,易峋卻將手裡的東西朝地上一摔,暴喝道:“你心裡有什麼好不踏實的?!秦春嬌,你是當我和董香兒的男人一樣混帳?!”
秦春嬌急了,她在相府里歷練來的玲瓏手腕,在易峋面前似乎總是沒用,不經意的就戳惱了他。
情急之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竟而就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的背脊上。
男人皮膚上的燙熱,透過衣衫傳來,燒著她的臉頰。
她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把心裡想的全都告訴你,我、我不想瞞著你。我想幫三姐,但又不能總拖累你。我……如果你真的很不想我出去,我讓你覺得丟臉,那我不幹了……”這嗓音柔婉,到了尾處甚至還帶了一絲顫抖。
易峋沒有動彈,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隔著一層單薄的褂子,他甚至感覺到了壓在自己背上的兩團酥軟。
他只覺得滿身燥熱,有什麼在體內壓抑不住的衝動著。她的聲音,她的身體,都讓他焦躁。
他將抱在身上的女人扯了下來,把她按在了牆壁上,堵住了她的嘴,用力的揉搓著這副柔軟的身體。
秦春嬌猝不及防,微微一僵,便隨即軟了下來,他和她像這樣的親昵,也有過好幾次了,並不陌生,卻有些突然。
他的吻,像暴雨一樣落在她臉上,頸子上,肩上。他離開了她的唇,咬著她細嫩的脖頸,粗糙的手掌甚至扯開了她的衣襟,撫摸在緞子一樣的肌膚上,引起她一陣陣的戰慄。
他很強勢也很粗魯,卻勾起了她的慾念。
男人身上的汗味合著麝香的氣味,還有這穀倉里乾燥穀殼的燥甜味兒,讓秦春嬌有些窒息。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要被什麼淹沒了似的,拼命的想抓住些什麼,卻只能抓著易峋的背。
就在秦春嬌覺得自己就快要化在易峋懷裡的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
易峋看著懷裡的女人,嬌艷的小臉上帶著一抹紅暈,像是午夜的玫瑰,艷麗而誘惑。粗糙的指腹輕輕撫摩著她眼角的淚痣,就是這顆淚痣,讓她的眼睛變得妖媚多情。很多時候,她明明沒有那個意思,卻會讓他覺得,她是在勾引他。
多日以來僵持帶來的燥渴,在這場親熱里得到了淺淺的紓解。
易峋眸色深深,嗓音有些沙啞:“你真的那麼想去弄那個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