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嬌瞧著他,問道:“峋哥,你這算是做什麼呢?”
易峋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他就是想讓她娘家人,尤其是那對父子知道,他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但這樣的心思,告訴她似乎不太好,他不想讓她夾在自己的親人和丈夫之間為難。
秦春嬌卻猜了出來,她走到易峋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他才從院子裡回來,一雙手帶著幾分冰冷,她便輕輕替他揉著,暖著。
她柔聲說道:“峋哥,一家子人,何必這樣置氣呢?我是什麼樣子的人,你還不清楚麼?無論別人怎麼想,我都是你的人了,我是一心一意跟你過日子的。”
嬌軟的聲音,化開了易峋心頭那點鬱結。
他反手握住了那雙柔荑,在掌心裡揉捏著。她的手,小巧溫暖又柔軟,卻照料著他的衣食和家中的一切。
他或許,是有些小氣了。
想到這裡,易峋臉上那冷硬的線條軟了下來,他淡淡說道:“你大哥,適才還說咱們的房子小了,怕你日後受委屈呢。”
秦春嬌一陣愕然,俏麗的小臉沉了下來,她說道:“待會兒回去了,我會跟娘提的。”
易峋還是依著秦春嬌的話,將禮減了些許。為著她,他甘願矮陳長青一頭。
畢竟,也如她所說,他們是一家子人。他又是小輩,退一步讓幾分都不算什麼。
回門需得趕早,還要在娘家吃一頓回門宴,而當天又需得趕回來。
待收拾妥當,易峋與秦春嬌,同陳德修便匆匆上路了。
陳德修騎馬,易峋趕車,秦春嬌獨個兒坐在車中。
已是凜冬,天寒地凍,但秦春嬌身上穿的厚實,簇新的棉衣棉裙,頸子上戴著一條貂鼠圍脖,手藏在棉花手捂里,腳邊還放著一隻小炭爐,十分的暖和。
車行甚快,晌午之前就到了陳府門前。
易峋攙著秦春嬌在門前下車,門上的人一早就被吩咐等候,瞧見連忙跑回去報信兒,喊著姑爺小姐回門了,一路嚷了進去。
陳德修引著易峋和秦春嬌,一路進了正堂。
陳長青和劉氏,早在堂上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