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樣?
他才不信,芸香會喜歡上這樣一個鄉下武夫。
易峋和程管家在偏廳上談妥了事宜,卻見秦春嬌遲遲不來。那領她去東淨的丫鬟,早已不知去了哪裡,後宅人多,也不及去問。程管家便領了他出來,一路找來。
然而,因秦春嬌迷路,兩廂里倒走岔了。
還是那程管家想起來,若是秦春嬌走錯了路,就可能繞到這園子裡,方才領著易峋找來。
易峋一進園子,就見秦春嬌被一青年男子攔著,甚而那人還捏著她手腕不放。他只當那人是個輕薄狂徒,光天化日竟敢調戲他妻子,頓時火冒三丈起來。
秦春嬌一見他來,便竭力掙紮起來,蘇梅詞分了神,就被她掙脫了去。
易峋走上前來,伸手將秦春嬌拉到了自己身後,一雙眸子狠厲的盯在蘇梅詞的臉上,淡淡問道:“閣下何人?為何戲辱我妻子?”
程管家也跟了來,慌慌張張說道:“易公子啊,這位是相府的大少爺。今兒,他來府上跟老爺請教些學問。想必,這想必都是誤會。”
他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當真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這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若是鬧大了不能收場,老爺必定會重罰他。
這好端端的,蘇大少爺怎麼會去調戲人家妻子呢?
易峋並沒有見過蘇梅詞,雖然屢次聽到他的名字,但這還是頭一次見他。
就是這個男人,始終惦記著春嬌,甚而連她離開了相府,甚而到如今她已經嫁給了自己,他還不死心!
如果不是他當初一心想要春嬌做妾,才害的春嬌幾乎身敗名裂,還以那麼不名譽的方式被攆了出來。
真的這麼愛她,為什麼不娶她?!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庇護不了,不是沒用的廢物麼?
易峋盯著蘇梅詞的臉,鋒利的眼眸里儘是寒霜,半晌他才淡淡開口:“原來是相府的少爺,堂堂相府公子,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人,是何道理?這,就是你相府的門風麼?”
蘇梅詞那張清秀的臉頓時漲了個通紅,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鄉下武夫質問品行。
他張口駁斥道:“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來問我?!芸香、芸香她是……她是我的人,怎麼能說調戲呢?!”
秦春嬌羞怒起來,這蘇梅詞不知發了哪門子昏,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人?
這話讓易峋聽見,還不知他會怎麼想。
她看了易峋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只是眼眸里的冷意更甚了幾分。
峋哥不會信的,她心中一定,斥責道:“大少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早已不是相府里的人了,如今更嫁了人,怎麼能說是你的人呢?!你這樣毀我的聲譽,到底想做什麼?!”
蘇梅詞看著她站在那男人身後,兩手挽著男人的臂膀,不由妒火中燒,竟而不管不顧的說道:“老太太答應了把你給我的,你當然就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離了相府,也不在乎你嫁了人,我會把你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