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殷玄封的不是別的官,是此刻所有大臣們都不敢接的刑部尚書,那麼,即便朝臣們心中不滿亦不願意接受,也只能接受。
華圖並不知道如今的大殷帝國朝中無人敢接刑部尚書的職位,也不知道皇后中毒一事,亦不知道殷玄這一個決定藏著怎樣諱莫如深的心機,他見殷玄聖旨如山,又似乎完全不擔心他擔了這個官職後沒辦法面對眾大臣們,華圖心裡只有高興,哪可能會再拒絕?
如果華北嬌不封妃,華圖還不是很願意當官,他與妻子女兒和兒子們在晉東地區享受逍遙快活在的日子就行了,可華北嬌封了妃,華圖就不得不為華北嬌的往後打算。
後宮的女子,若無母家依附,遲早會落的一敗塗地。
華圖原是一國之王,深知後宮的險惡。
華圖連忙叩首道:「臣願意為皇上分憂,臣接旨,臣謝皇上。」
殷玄笑著又把華圖拉了起來,說道:「華愛卿接了旨意,那往後刑部的大大小小事情,全仰仗華愛卿操勞了,愛卿一定要稟公辦理,不能徇私。」
華圖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守好崗位。」
殷玄拍拍他肩膀,既然事情說完了,殷玄也不跟華圖在這裡逗留,直接轉身去找聶青婉了。
華圖也跟著去。
隨海暗自砸舌,心想,皇上可真是寵愛婉貴妃呀,為了婉貴妃不被傷害,竟然要培養她的母族!
皇上這又是在布希麼局?
隨海看不懂,亦想不通。
他當然看不懂想不通了,他那一顆普通平凡的腦袋,若是能猜透殷玄在想什麼幹什麼,那就不用當奴才了。
聶青婉帶著袁博溪去了另一處風景之地賞荷,沒了皇上在身邊,所有人都自在了很多,袁博溪拉著聶青婉的手,上下打量著她,淚眼盈盈,卻又淚中含笑,說道:「見你氣色好,臉色好,想必身體已經養好了,你從晉東王府離開的時候,娘可真擔心你。」
聶青婉笑道:「娘不用擔心,女兒現在過的很好。」
袁博溪道:「娘看見了,皇上很寵你。」
想到皇上右臉上的驚心五指印,在看向女兒腫厚的唇,左右看了看,見華州、謝包丞、謝右寒、王雲峙都在,實在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女兒有沒有跟皇上圓房這樣的話來,也沒敢問皇上那臉是怎麼一回事。
倒是謝包丞,素來什麼話都敢講,他搓了搓手,問聶青婉:「郡主,皇上那臉上的痕跡哪裡來的?不會是你給扇的吧?」
華州抬手就沖謝包丞打了一下。
謝包丞瞪他:「打我做甚?」
華州道:「飯前不是說了嗎,耳目眾多,別在宮裡頭亂說話。」
謝包丞嘿嘿笑道:「你儘管放心,若真是郡主打的,皇上沒計較,就說明不計較了呀,我就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