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右寒也好奇,跟著問:「當真是郡主打的?」
聶青婉哼一聲,說道:「打一掌還輕了。」
袁博溪嚇的立馬伸手去捂她嘴。
華州蹙眉道:「你這膽子越發的大了。」
誰說不是呢,當聶青婉親口承認殷玄右臉上的那個五指印是她打的後,不光華州認為她膽子忒大了,就是袁博溪、謝包丞和謝右寒以及王雲峙都認為她的膽子大出了天了。
皇上都敢打!
如此這般恃寵而嬌,早晚會死的很慘。
袁博溪是晉東王妃,可之前是一國之後,深知後宮女子太得瑟太招搖之後的下場是什麼,她拉著聶青婉的手,苦口婆心地說:「你現在雖得寵,卻不能太恃寵而嬌,自古以來,女子以色侍君,色衰而愛馳,得寵的時候不籠絡人心,不安已守份,大膽妄為,等失寵的時候就是千夫所指,眾人都巴不得上去踩兩腳,不會雪中送炭,你一個人在宮裡頭,娘實在是憂心,你當謹記娘的話,切勿再這般放肆。」
聶青婉挺乖,認真地道:「女兒記下了。」
袁博溪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女兒是個聽話的,應該拎得清輕重,她挺欣慰。
又說了一會兒話後,袁博溪累了,從昨天就趕路,舟車勞頓,沒能睡上一個好覺,今天趕到皇宮也沒停歇,剛剛飯也沒吃飽,渾身都不舒坦,她道:「我歇一會兒,你們年輕人去說會兒話吧。」
聶青婉見她累,也不打擾她,帶著華州、謝包丞和謝右寒以及王雲峙走了。
他們幾個人一走到無人的地方就嘰嘰喳喳開了。
謝包丞一臉崇拜地看著聶青婉,說道:「郡主,你真是我的偶像,皇上都敢打!」
華州又朝他頭上拍一掌。
謝包丞這次不回瞪他了,笑著摸了一下頭,雙眼亮睛睛地看著聶青婉,好像此刻的她在他眼中變成了巨人,那眼中的神情看的謝右寒直蹙眉頭。
謝右寒伸手,將謝包丞拉過來,說道:「哥,你這樣會嚇著郡主。」
謝包丞道:「郡主連皇上都敢打,如何能被我嚇著,你盡瞎說。」
他說著,又想朝聶青婉跟前湊,卻被謝右寒拽住了胳膊。
謝包丞想著自己的二弟心儀郡主,那他就給他挪個地吧,謝包丞順勢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一個涼亭的柱子上,左右欣賞宮內的風景。
謝右寒看著聶青婉,說道:「一月不見,顯得漂亮了。」
聶青婉跟謝右寒不熟,沒辦法與他做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樣子,更加沒辦法像以前的華北嬌那樣與他打趣熱鬧,以前的華北嬌如何與他們相處的,聶青婉也不知曉,她不會強迫自己去迎合任何人,於是說道:「大概是身體養好了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