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道:「是。」
陳溫斬冷笑,想著殷玄倒真是心機,派這麼一個臥底過來,是怕聶北背著他幹什麼還是想讓這個婉貴妃的父親趁機建個功立個業,然後好給他一路高升?
陳溫斬一聽眼前這個男人是婉貴妃的父親,就沒再給他好臉色。
華圖摸了摸鼻子,感受到陳溫斬排斥的冷氣壓後,也沒往前湊,他跟他也不熟,而且,知道他叫陳溫斬後,他也不敢往前湊。
華圖挪步到聶北後面,跟勃律一起站著了。
勃律瞅了他一眼,默默地抿住唇角。
聶北對陳溫斬道:「屋裡說還是院裡說?」
陳溫斬瞅了他兩眼,轉身往門口一踏,進了屋。
聶北跟上。
勃律和華圖也跟上。
進了屋,陳溫斬指了指椅子,讓他們坐,幾個人坐下後,陳溫斬道:「家裡沒茶水,不要嫌棄招待不周。」
聶北沒應。
勃律和華圖自也不說話。
聶北道:「喝不喝茶無所謂,你只要能說清楚御輦出事那天你在哪裡就行了。」
陳溫斬嘴角勾了一絲笑,不顯,卻顯得那麼的冷廖,他指尖輕觸椅把,不疾不緩地敲著,聲音隨著指尖的一抬一落而緩慢逸出:「那天因為是大典,為了防止御輦在路上會出意外,我這個宮外禁軍統領跟另一個宮外禁軍統領夏途歸老早就去巡視街道了,當然,跟我們一起巡視街道的還有肖左和二狗子以及夏班。」
「我們卯時在宮外禁軍衙門集合,從宮外禁宮衙門前的雙鶴路開始,繞皇宮城前的天子路,這一路檢查下來,沒發現任何地方有問題,我們就先回了家,那個時候不到辰時,皇上跟婉貴妃還沒登臨萬丈城牆。」
「吃完飯出來,辰時已經過了,百姓們都在往街道上涌,為了維持秩序,也怕發生人員踩傷事件,我就跟夏途歸一起去人口最為繁密的小南街等著,因為懷城就屬小南街人口最多,御輦一來,指不定這裡得擠成什麼樣了,也就在那裡等待的時候,御輦出事了。」
聶北問:「等待的時候,你跟夏途歸一直在一起?」
陳溫斬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哪裡?」
聶北道:「我沒有任何認為。」
陳溫斬挑眉:「是麼,你沒有任何認為,會來問我?你若不懷疑我,又何故要來問我?」
聶北道:「斷案不分先後,我不是只問你一個人,我昨日和今日已經問過很多宮外禁軍了,幾乎快走訪完了宮外所有禁軍們的家門,只差你們幾個領頭的了,問完你,我還會去問夏途歸以及夏班。」
陳溫斬道:「問過肖左和二狗子了?」
聶北道:「問過了,他二人說出事的時候並不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