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明煙被殷玄放回床上,在殷玄要收回手的時候她一把抓住。
殷玄皺眉。
拓拔明煙道伸手往床上摸:「我前幾天養病,實在無聊,就縫了一個荷包,我知道你不一定喜歡,我知道你也不一定會要,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帶上。」
她摸著摸著就摸到了,然後把荷包拿起來,遞給殷玄。
殷玄看著,沒接。
拓拔明煙紅著眼眶低聲道:「我知道你不會要。」
她失落地把荷包收起來,準備扔了,可下一秒,殷玄就將那荷包接了過來,說道:「吃飯吧。」
他接了荷包,看也沒看,原本是想直接甩給隨海的,可想到這樣做會刺激到拓拔明煙,他就往腰間系了一下。
拓拔明煙見他把荷包系在腰上了,十分的高興,一下子就整個人放鬆了,安靜地吃著飯,吃完飯又喝藥,然後又喊了王榆舟過來號脈。
請完脈,殷玄把王榆舟喊出去了。
殷玄問王榆舟:「你實話說,她身體如何了?」
王榆舟道:「漸好。」
殷玄抿唇,瞪了他一眼:「你不用寬慰朕,她身上的冷毒若不解,就不可能漸好。」
說到冷毒,王榆舟也是納悶,他總覺得前幾天明貴妃的身子是真的恢復的好,那冷毒也有瓦解的跡象,但終究沒有瓦解,王榆舟也不敢亂說,雖然他極想對殷玄說,若是明貴妃的身子跟前幾天那樣恢復,冷毒必解,但……
王榆舟道:「冷毒當真沒有解藥嗎?」
殷玄臉色冷沉地道:「不知道怎麼解,至少這幾年來,問詢天下名醫,都沒有一個解得出來。」
王榆舟道:「大殷帝國的名醫不行,那就到別國問一問。」
殷玄道:「朕也有派人去別的國家尋醫問診,但給來的單子只能治標,治不了根本。」
殷玄沒說的是,這毒怕只有太后才知道怎麼解。
太后……
殷玄的目光看向龍陽宮的方向。
她是不可能為拓拔明煙解這個毒的。
而他,也不會為了拓拔明煙,沖她張這個口。
殷玄曾經發誓,要照顧拓拔明煙安穩到老,但冷毒折磨的她很可能無法安老,這個世間,唯一能解此毒的人他又沒法張口,那他能做的,就是在拓拔明煙發病的時候陪她照顧她。
殷玄揮了揮手,讓王榆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