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進去,一直陪著拓拔明煙,等拓拔明煙睡著了,殷玄才帶著隨海還有戚虜回了御書房。
這一下午他都在御書房裡忙碌批奏摺,沒有去煙霞殿,也沒有回龍陽宮。
聶青婉吃完午飯,等了一小會兒,冼弼把親自盯著熬的藥端了過來,前幾天殷玄都黏著聶青婉,早飯陪著,午飯陪著,晚飯陪著,冼弼每回送了藥都沒機會近聶青婉的身,今天中午殷玄不在,他終於可以近到龍床邊上跟她說說話了。
可王雲瑤像防賊一樣的盯著他,這讓冼弼好多話都沒法說。
當然,冼弼也沒什麼見不得的話不能讓王雲瑤聽,主要是,王雲瑤這麼盯著,冼弼就沒法用對太后的語氣來跟聶青婉說話。
藥有些燙,聶青婉一勺一勺緩慢地喝著。
王雲瑤拿著帕子伺候在一旁。
冼弼看著聶青婉,說道:「藥有些燙,你慢慢喝。」
聶青婉道:「我喝的不快。」
王雲瑤瞪了冼弼一眼,鼻孔里重重地哼一聲,想著你對我家郡主那心思都快昭然若揭了,再不收斂,皇上會砍了你的頭。
王雲瑤抿嘴,非常鄙視冼弼。
冼弼倒不知道王雲瑤此刻在內心裡瘋狂地鄙視著他,他只是在聽了聶青婉的話後笑了笑,說道:「習慣了,娘娘莫要見怪。」
習慣什麼了,他沒說,可聶青婉聽得懂。
習慣了關心她。
聶青婉嗯了一聲,說道:「今日中午皇上沒回龍陽宮,聽說是明貴妃的冷毒發作了。」
冼弼一愣:「冷毒?」
聶青婉抬頭看他一眼,強調:「是,冷毒。」
冼弼皺眉:「不可能呀,上回娘娘讓我開給她的藥方,不是能夠治癒她體內的冷毒嗎?最近也沒聽聞過她的消息,倒是不知道她恢復的如何了,沒想到,又發作了,是那藥方沒起作用?」
可冼弼又覺得不可能,那藥方既是太后開的,就一定能治好明貴妃身上的冷毒,那怎麼會又發作了?
冼弼不理解。
聶青婉道:「她若按時地服用藥方,她身上的冷毒必解,而她怕死,就一定會按時服用,所以,她不是冷毒發作了,她是又想搞事了。」
冼弼眯眼:「她想對娘娘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