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瑤一下子就炸了:「她又想做什麼?」
聶青婉將最後一口藥喝完,把空藥碗遞給王雲瑤,王雲瑤接了,聶青婉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說道:「之前龐林的死,她一定還在記著呢,再加上後來素荷為了進言而獲罪,她又記恨上了我,如今我得寵,她失寵,她心裡不平衡,想殺我,很正常,她擅制香,在宮中沒有勢力,在前朝也沒有勢力,她能利用的人只有皇上,所以,她定然是要通過皇上的手來害我,就是不知,她這一次要耍什麼手段。」
王雲瑤道:「龐林的死,她不知道是娘娘所為。」
冼弼也點頭,那件事到現在還是懸案,聶北雖接管了刑部,可現在忙著查婉貴妃中箭一事,還沒來得及查那一件案子,故而,除了他們幾個人外,沒人知道那件事是娘娘所為。
聶青婉道:「她確實不知,但皇后會旁敲側擊地讓她以為那件事是我做的,縱然只是猜測,她也會恨上我。」
聶青婉有點諷刺地說:「誰讓我搶了她的寵愛呢。」
王雲瑤擰緊了眉頭,憂慮地說:「她若真利用皇上來害你,那我們可真就難以防範啊,誰知道她會做什麼呀!」
王雲瑤急死了,郡主現在還在養傷呢。
聶青婉看她一眼,勸道:「不用著急,皇上不是誰都能利用的,若真能被她利用了,那只能說明皇上確實很看中她,或者說,她在皇上心裡,著實有著很重的份量,不過,她一沒武力,二沒勢力,三沒後台,想利用皇上殺我,也只有一個地方可鑽空子了,那就是我的傷。」
王雲瑤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聶青婉眯了眯眼,看一眼她手中的藥碗,沒什麼情緒地說:「拓拔明煙擅制香,她對香氣的了解超過任何人,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相生相剋的,包括香,包括藥,如果利用得當,一味普通的香,會成為奪命刀,一味普通的藥,也會成為孟婆湯,那麼,她殺我的手段,必然是她最擅長的東西。」
王雲瑤冷沉著聲音說:「香?」
聶青婉道:「很可能是,但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就看皇上回來,身上會不會多出奇怪的東西,或者,多出奇怪的味道。」
她說著,對冼弼交待:「你回去醫房後跟祝一楠兩個人找出跟我所喝的藥的相剋之物,再推出那些相剋之物所制出的香是什麼香,找出破解之藥。」
冼弼抿著唇道:「我這就回去辦。」
聶青婉點了點頭,在他轉頭要離開的時候,聶青婉又道:「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解藥找出來後直接給我。」
冼弼道:「明白。」
他說完,要走,又被聶青婉喊住了:「找出那些可與我的藥產生相剋的香後,也不要對任何人講,你們想辦法調出那些香,我有用。」
冼弼沒問她要怎麼用,用在哪裡,他只是點了點頭,走了。
等門關上,聶青婉又對王雲瑤說:「這回,我可能真要冒一次險了,你要助我。」
王雲瑤一聽她這話,心裡猛一咯噔,眼皮子跳了一跳,這才問道:「冒什麼險?我要怎麼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