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見也見不到,可今年,奇事頻頻地發生,聶北歸了朝,陳溫斬居然也歸了朝,大臣們不震驚才怪了!
聶北看到陳溫斬,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隻眼梢微微眯了一下。
陳溫斬身邊有很多人,都是慕他的大名而來仰拜的,他不怎麼搭理,卻也不拽的一個不理,還是客氣地與眾大臣們寒暄了一番,看到聶北來了,他就揮了揮手,把大臣們都揮退,他走到聶北跟前,隨意地沖他見了個禮,這才笑著看他,然後小聲地用著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聶十六,你猜,我昨天見到了誰?」
聶北在內心裡翻白眼,心想,能見到了誰,你的小祖宗,不然,你能這麼得瑟,還願意站在你厭惡唾棄的金鑾殿裡?
聶北面無表情道:「不管你見了誰,都跟我無關。」
陳溫斬懶洋洋地笑道:「我還以為你怎麼就願意出來了呢,原來是因為她回來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那樣的話我也能早點站在這裡,氣一氣某人。」
正說著,某人一身至尊的龍袍,從過道里走了過來,然後坐進了帝王寶座里。
坐下去的時候還沒發現不對勁,當眼睛往下一望,瞳孔瞬間一縮,薄唇狠狠一抿,視線有力地碾壓在陳溫斬的身上,不冷不熱地說:「陳統領,朕何時傳你進金鑾殿了?」
陳溫斬撣撣官袍,上前見禮,一副君親臣恭的模樣:「皇上沒傳臣,但今日夏統領身體不適,不能來進朝,我就只好來了,大殷帝國的禁軍屬三品正銜官,宮內禁軍統領隨侍皇上,可免朝例,但宮外禁軍統領卻得每日列朝,匯報帝都懷城的安全情況,宮外禁軍統領有二,皇上只說只一人列朝即可,卻沒具體說是哪一個人,以往的三年都是夏統領進朝議,我這個搭檔也享了三年清福,臣實在有愧,臣比夏統領年輕,理應多分擔這些重務的,卻讓夏統領操勞了那麼多年,皇上可能也在怪臣,不過皇上放心,從今天起,臣會每日都來,擔起宮外禁軍統領該擔的所有事務,讓夏統領享享清福,皇上多年沒見臣了,看到臣來拜謁你,是不是很高興?往後天天都能看到臣,是不是更高興?」
他說著,還故意抬頭,衝著殷玄笑了一下。
殷玄被這一個笑膈應的啊,俊臉當下就青了,想著朕高興?朕高興個屁,你還天天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宮外禁軍統領有二,當年殷玄確實是下旨說一人列朝即可,那個時候殷玄跟陳溫斬都心知肚明,殷玄為何會下那樣的聖旨。
不指名點姓,那是不戳破二人關係下所埋伏的暗流涌波,也是給陳府面子。
而殷玄也知道,那旨意一下,陳溫斬定然不會再進宮,事實也確實如此,三年多了,陳溫斬沒踏進過皇宮一步。
可今天,他突然出現在了金鑾殿裡,沒鬼才怪了!
殷玄眯眼,卻什麼都沒說,只揮手讓他入列,等他站到列隊裡了,他這才看向他,說道:「陳統領即有心,那就好好肩負起你該肩負的責任。」
陳溫斬道:「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到底這話是什麼意思,殷玄懂的不能再懂了,殷玄知道,陳溫斬忽然進宮,必不是為他分憂來的,而是專為堵他心來的,可為什麼三年不進宮門,寧可不堵他心,也不見他,今日卻來了呢?
殷玄隱隱地有些不安,他昨天一整天都沒在龍陽宮,以他對聶青婉的了解,保準是她在背地裡幹了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