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莞爾道:「你不是想養大它嗎?你還說它聽得懂人話,所以,它一定知道你是想先養大它,然後再宰它,所以,它現在完全不用擔心。」
殷玄道:「我是看你的面子上才說養大它的,誰真的想養它了?」
聶青婉伸手就把小烏龜從他手中拿過來,放在自己手中,說道:「你不養我養。」
殷玄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摟到懷裡,笑著說:「你養它,我養你,到最後還是我在養。」
聶青婉翻白眼:「強詞奪理。」
殷玄道:「養你是正理,養它……」
殷玄嫌棄地瞥了一眼那隻小烏龜,說道:「還真有些『強詞奪理』了,但你喜歡,我又有什麼辦法,好了,進去吧,早些睡。」
聶青婉想把小烏龜拿進去,但小烏龜睡了一覺後又不願意進門了,扭扭歪歪地要走,在聶青婉的胳膊上爬來爬去。
殷玄見了,直接不耐煩地給它甩進了雅水河裡,那拋開的手勢,當真沒客氣。
聶青婉看的膽顫心驚,真怕殷玄一個用力把小烏龜甩成了碎渣,她推開殷玄,跑到雅水河邊看了看,見小烏龜好好的,身子端正,龜殼也沒有再倒仰,她鬆了一口氣。
小烏龜看到她,扭頭往後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聶青婉,還是在看聶青婉身後的殷玄,總之很快它就收回了視線,沒入水裡,不見了。
殷玄站在聶青婉身後,目光微沉,視線在小烏龜消失的地方停留了很久,這才漠然收回,拉著聶青婉,回了屋。
隨海一直在屋裡,殷玄和聶青婉出去散步的時候他沒跟上,他也不敢跟上。
二人散步回來已經很晚了,隨海手中拿著一封信,看到聶青婉進來了,連忙把信遞給她,說道:「剛剛華世子送來的。」
聶青婉挑了挑眉,將信接過來,揣進袖兜里,進屋。
回到三進院的臥室,她脫了鞋子,坐在涼榻上掏出信,展開看。
殷玄進來見她在看信,他也沒打擾她,一個人先去洗了澡。
華圖的信中寫的內容挺多,除了自報自己的平安之外,還寫了今日被聶北喊到了刑部官衙,陪他一起破案之事,破的這個案子,是有關殷玄身上那個荷包的,而華州和袁博溪之所以看完了信臉色不好看,就是因為想到這個荷包差點兒又害了華北嬌,而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一件稀奇之事,這稀奇之事來自於煙霞殿。
華圖是昨天下午回的帝都懷城,凃毅跟著他,二人回了華府,歇了歇,還沒歇足一盞茶的功夫,聶北那邊大概聽說他回來了,就差了人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