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溪聽了,沒拒絕,以她這段時間對蘇安嫻的認知,這個蘇安嫻是個極懂禮的人,可能聶家跟皇上之間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跟她的女兒沒有,不管蘇安嫻是衝著她的面子去看女兒,還是衝著女兒的身份去的,袁博溪都是很高興的。
蘇安嫻見袁博溪答應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她說道:「你對大名鄉不熟,但我熟,我們正好結伴,這樣既有人陪著,也有人聊天,還不會迷路了。」
能有蘇安嫻當嚮導,袁博溪當然很高興,便很爽快地答應了。
袁博溪知道蘇安嫻是來回看望家人的,不是來當她的嚮導的,但她也不是每天都逛,蘇安嫻也是有分寸的人,自然不可能天天來找她。
於是二人敲定了時間,彼此告訴了彼此住的地址,便又閒聊起其他。
直到眼見時間晚了,一行人才從酒樓分開,回客棧的回客棧,回蘇府的回蘇府。
華州剛走進客棧,坐檯掌柜看到了他,就喊了他一聲,把今日信差帶回來的信給了他。
華州說了謝謝,拿著信追上袁博溪。
袁博溪問他:「是你爹的信?」
華州一邊低頭拆信一邊說道:「是爹的信。」
袁博溪道:「上樓去看,看完明天再送給北嬌,我怕她這個時候已經睡了。」
華州道:「還是看完就送去吧,妹妹不拿到信,大概不會睡。」
袁博溪想了想,說道:「也好,免得她擔心一晚睡不踏實,等看完了你親自送去吧。」
華州點點頭,拿著信上樓,一家人將華圖的信看完,看完琢磨了一下信里的某些內容,多多少少臉色有些不好看,可華州和袁博溪什麼都沒說,華州將信收起來,親自出門,把信送去了緣生居。
聶青婉確實還沒睡,不拿到信,不知道今日的朝堂是什麼情況,不知道今日的後宮是什麼情況,不知道今日的聶府是什麼情況,她哪能睡得著?
下午從袁博溪那裡回來,在門口又看到了那隻小烏龜,聶青婉就把它抱進了屋,殷玄沒阻止。
二人回了屋,相擁著補了一個午覺,起來見小烏龜走了,他二人也沒找。
晚上吃完飯,小烏龜又來了。
那個時候殷玄正跟聶青婉從旁邊的草叢裡散步回來,看到窩在門口被一層落霞染滿龜殼的小烏龜,聶青婉笑道:「是個鬧人的小傢伙。」
殷玄抿嘴,彎腰將睡的正香的小烏龜給拿起來,小烏龜被驚醒,眼皮掀了掀,伸長脖頸往外看了看,想看看是誰在打擾它的睡眠,然後看到殷玄,見是熟悉的人,他又把頭埋進龜殼,繼續睡了。
殷玄沖聶青婉打趣道:「如今這小畜生倒是不怕我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