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聶青婉進了煙霞殿,故意將鬧鬧藏在了袖兜里,然後對王雲瑤和浣東浣西以及張堪和那些禁軍們說鬧鬧不見了,故而,讓他們找鬧鬧為由,把他們全部支開了。
這會兒鬧鬧安靜地窩在她的手中,睜眼打量著屋中的一切。
任吉剛剛就看到了聶青婉手上的小烏龜,但他什麼都沒問,只安靜地跟在聶青婉後面。
等走到冰棺前了,聶青婉頓了一下,這才踏上腳蹬,從冰棺上方往下看冰棺里的女子。
鬧鬧也伸長了脖頸,往裡面看。
女子的面容十分安靜,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容顏依舊沒變,亦沒有枯萎凋謝,還是最美的樣子,衣服換了一套,卻也是她最熟悉的鳳袍,雙手搭著放在胸前,跟尋常人無異,若非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別人還以為躺在這裡的只是一個睡美人。
聶青婉收回目光,側頭問任吉:「這三年你一直守在這裡嗎?」
任吉說:「是,一直守著,從沒離開。」
想到什麼,又說:「之前確實一直沒有離開過,不過,前段時間離開了幾次,一次是去壽德宮放香料,然後夜裡去見了聶北,還有兩次是出去扮鬼,那都是在夜裡,今天白天,殷玄宣老奴入了御書房,這麼算來,老奴出去了四次了,也不算一直守著。」
前面的幾件事情,聶青婉知道,但是今天這件事情聶青婉不知道,聶青婉挑眉:「今天白天殷玄宣你去了御書房?」
任吉道:「嗯。」
聶青婉問:「什麼時候?」
任吉說:「就剛剛之前,申時三刻那會兒。」
聶青婉理了一下宮袖,從腳蹬上走下來,挑了一個鳳榻坐,然後把鬧鬧擱在榻上,任它自由攀爬。
任吉走到聶青婉身邊站定,正在爬行的鬧鬧抬頭瞅了他一眼。
任吉似乎有所感應,也低頭望去。
就這般,一人一龜,四目相對,片刻後,鬧鬧扭回頭,繼續去好奇地爬來爬去了。
任吉收回目光,笑著問聶青婉:「這龜是太后養的嗎?」
聶青婉說:「嗯,前幾天去大名鄉養傷,從雅水河裡帶回來的。」
任吉說:「太后養的東西,那肯定不是凡物。」
聶青婉瞅了鬧鬧一眼,說道:「確實有些靈性。」
任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