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欒不想在這個時候對拓拔明煙提及婉貴妃,免得破壞了她的好心情,故而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紅欒這麼說,拓拔明煙也沒多想,想著冼弼今日升了官,肯定有很多人去巴結他,他一時不在太醫院也正常,遂點了點頭,說道:「也行,你去備禮物,我到涼亭里坐坐,順便等王榆舟。」
紅欒『嗯』了一聲,揚手喚了幾個宮女過來伺候拓拔明煙,她下去精心準備禮物了。
王榆舟雖然對殷玄交了差,但拓拔明煙這裡,他一日三餐後還是會來一趟,起初因為拓拔明煙傷的重,又要忙著查那藥單的藥材,王榆舟就日夜都呆在了太醫院,沒空回去,現在既不再查藥方了,他也就回去睡了。
近期也因為拓拔明煙的傷勢明顯好轉,他來的也沒那麼勤快,每回來也只是例行號號脈,問問情況,根據拓拔明煙轉好的病情更換一些藥材。
大概三五天後,他也就不用來了。
今日高升,剛接手太醫院院正一職,忙著工作交接,就推遲了來拓拔明煙這裡的時間,等王榆舟過來的時候,紅欒已經準備好了給冼弼的禮物,順便也給王榆舟備了一份禮物。
等王榆舟過來,給拓拔明煙例診後,重新調理了藥單子,拓拔明煙便讓紅欒把禮物給王榆舟。
王榆舟看著那個精緻的盒子,笑著拱手說:「明貴妃不用如此破費的。」
拓拔明煙道:「不破費,原本王太醫因為我這副老是出事的身子就夠勞累的了,單不說你今日升了官,我得給你備份禮物賀賀喜,就衝著你為我勞累的份上,我也得備一份禮物作為答謝,禮物既備了,王太醫就收下吧。」
王榆舟沒客氣,也沒推三阻四,大方地笑道:「謝明貴妃。」
拓拔明煙臉上揚了一絲笑,說道:「是我應該謝謝你們,沒你們,我這身子早就入土了,今日我也才知道,原來我體內的冷毒已經被冼太醫解了,冼太醫解了我體內的冷毒,卻不聲張,如此品德,真是令人敬佩。」
王榆舟聽著這話,沒應聲。
拓拔明煙看了他一眼,篤定地說道:「是王太醫最先發現我體內的冷毒被解了,然後又告訴皇上的吧?那一天我被聶北傷了,你被皇上從大名鄉調回,在給我探脈的時候,你便發現了吧?」
這事兒早先是秘密,如今已不是秘密了,王榆舟也不再隱瞞,實懇地回答:「是的。」
拓拔明煙道:「當時皇上不讓你說?」
王榆舟道:「嗯。」
拓拔明煙垂了垂眼,想不明白殷玄的心思,當時不說,為什麼現在又說了?而且拓拔明煙記得很清楚,冼弼就只給她開過一次藥方,那一次的藥方是三份,每一份不同,且是配合著膳食一起入藥的,而且估算著日子,是吃了十五天,也就是小半月,如果真是冼弼解了她體內的冷毒,那一定是那一次的方子起了作用,而那一次,冼弼是被婉貴妃帶著去給她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