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這種大逆不道,又如此令人難以想像的思想在是那天喜宴之後。
那天是選妃喜宴,這樣的宴會,太后是要出席的,聶青婉去了,可能也是因為殷玄終於做了一件讓她稍稍能夠欣慰的事情,她那天看上去還是挺高興的,又加上眾多女子巴結奉承她,她就喝多了酒。
本來任吉形影不離地跟著她的,這五年,任吉幾乎像她的影子一樣,她走哪他就跟哪,也是殷玄十分痛恨的人物。
可那晚,她醉了,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偏巧那一天陳溫斬也不當職,說到陳溫斬,殷玄也是心頭窩火,這幾年,陳溫斬也成了他的眼中刺肉中盯,但好在,以陳亥為首的陳家已經跟他站在了一起,他很輕鬆地用陳亥扼制住了陳溫斬,又讓隨海把任吉給攔住了,等宴席散了之後,他親自送她回的紫金宮。
她醉了,都分不清他是誰了,她以為他是任吉,就任他進了她的臥室。
殷玄扶著她,進了紫金宮,那些宮女和太監們就要見禮,被他冷眼一掃,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退下去了。
等殿內空靜下來,殷玄打橫一抱,將聶青婉抱進了屋,放在了她的鳳床上。
當她醉眼迷濛,長發披散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殷玄完全的失了心智,那些曾經夜夜在夢中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湧入腦海,他幾乎想都沒想,手指伸下去將她的穴道一點,低頭吻住她。
她很安靜,也很安份,一動不動。
他抱她,她不動,他吻她,她也不動。
殷玄想,你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你要是一直能讓我抱,也能讓我吻就好了。
婉婉,婉婉。
他在內心裡一聲一聲的喊,手指撫上她的發,撫上她的眉眼。
她醉的不省人事,被他點了穴道,不能動,可眼睛還能轉,她看著他,好半天之後依然是迷糊的,迷糊的讓殷玄的心都軟了。
他薄唇貼著她的額頭。
這麼一刻他完全不知道他這麼做有多危險。
如果第二天起床,聶青婉記起了一切,記起了他對她做的一切,他必墜身火海,死無葬身之地。
他完全想不到,因為他太想她了。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她安安靜靜呆在自己懷裡的樣子讓殷玄陡然生出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敢想的心思來,他要讓她永遠成為自己的,像這樣,安安靜靜的呆在他的身邊。
那一刻,殷玄想要殺了她——
是的,活著的她,他永遠得不到,死了就是自己的了。
死了就是自己的了,死了就是自己的了……
這個思想像惡魔一般鑽進他的腦子裡,讓他再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