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茵聞言擔憂道:“二叔病得嚴重嗎?”
“臣不知。”詹夙道,這孩子是不是傻,越王這哪裡是真病了,分明是在向皇上表態,表讓皇上對他放心。“陛下,越王此舉是為……”
顧玄茵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解釋,“萬泉,去太醫院選一位太醫,並備一些名貴藥材送去越國。”
吩咐完,顧玄茵就發現詹夙一直盯著她瞧,她不由一笑,朝他眨了眨眼睛,“朕又不是小孩子了。”
詹夙半晌才挪開視線,問道:“是太傅教您的?”
顧玄茵驕傲地揚了揚下巴,“才不是,是朕自己想的,二叔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肯定是病給朕看的,讓朕安心,朕猜的對吧?”
“陛下英明。”詹夙捧場道,看著小姑娘一副求表揚的得意模樣,詹夙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顧玄茵嘻嘻一笑,“朕厲不厲害?”
“厲害。”詹夙又好笑又無奈,當著他的面露出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倒還罷了,若當著文武百官也是這樣,成何體統?可轉念想想,她才十五歲,自家妹妹和她同歲,還動不動哭鼻子呢,她小小年紀能看懂這麼多波雲詭譎,想聽幾句表揚也實屬正常,更何況不止今天這件事,登基以來,她做的幾個決定都還算妥當。
“臣聽說陛下將身邊的郎官調去統領御林軍了,此人雖可當此重任,然陛下身邊卻不能缺了人手。”
顧玄茵歪了歪腦袋,讓他繼續說。
“臣舉薦一人,或可跟隨陛下左右,聽陛下差遣。”
郎官雖品階不高,卻是天子近臣,能知道不少機密。“何人?”
“此人姓韓,名景淵,原是臣府上的一名小吏,但此人頗有才幹,能文能武,在臣府上著實大材小用了。”
“韓景淵?”顧玄茵蹙眉,口中喃喃重複道。
“怎麼?陛下知道此人?”詹夙見她神色,也不免有些疑惑。
顧玄茵搖了搖頭,半晌方道:“行,改明兒讓他進宮來,朕瞧瞧。”她似是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朕乏了,丞相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