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說幾句話就又乏了?詹夙皺皺眉,“陛下,有聖人之身,方有聖人之行,還請陛下保重龍體,勤於鍛鍊,這幾日天氣暖和,陛下該出去走走才是,騎射之術也不可荒疏。”
顧玄茵抬起眼皮看了眼囉嗦個不停的男人,壓下心中的思緒,說道:“多謝丞相掛心,朕只是這幾日有些不舒服,過幾天便好了。”
詹夙聽她這麼說,立刻就明白了,有些尷尬,“那陛下好好休息,臣先告退。”
詹夙走後,顧玄茵卻沒什麼心情看奏書,提筆在紙上寫了“詹夙”二字,半晌又賭氣一般把這兩個字塗成了一團黑,氣鼓鼓的撂下筆,簡直沒一個叫她省心。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有短小君
明天九點之前的更新都是修文
第7章
四月的長安,天氣一日比一日熱。齊王、梁王進宮弔唁時,艷陽高照,曬的人睜不開眼。
在平章帝靈前哭過一番,齊王一面擦著額頭的汗,一面與顧玄茵道:“長安的夏天還是來的這麼早,幸好過兩天就下葬了,否則這大熱天的……”
他沒說完,但在場諸位都明白他的意思,天氣熱,就算有冰,遺體也放不了多久。
顧玄茵剛才得陪著哭,這會兒眼圈紅紅的,“是呀,當初母后去世,就只停了十幾天靈。”劉後是端午節後去世的,太常那邊便把下葬的日子提前了。
梁王是平章帝這一輩里最小的,是高祖的老萊子,平章帝登基時,他還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平章帝對這個幼弟頗為照拂,等他行了冠禮才讓他去封地。
因此,梁王對顧玄茵兄妹都十分熟悉,他嘆了口氣:“嫂嫂向來身體不好,玄榮那孩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當時聽到消息,都不敢相信。”
顧玄榮便是顧玄茵的兄長,一生下來就被立為皇太子,去年年初突然暴斃。
“太醫說是勞累太過,傷了心血。”顧玄茵說道。
梁王道:“也是,那孩子確實辛苦,性子又要強,恨不得什麼事都做到最好。如今陛下可要以此為鑑,你又是個姑娘家,更不能太勞累了。”
梁王嘆息:“四弟說得容易,如今陛下剛剛登基,諸事未定,勞累些是難免的,”他說著,目光掃過另一邊站著的幾位臣公,“以免讓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