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過,桃花花瓣飄舞著落在顧玄茵發間肩頭。
詹夙看得痴了,面前的小姑娘一身桃紅衣裙,容貌嬌艷,笑容明媚。他不由脫口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顧玄茵自然明白這句詩的出處,她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去。
詹夙想去抱抱她,可不遠處銀霜還站在那裡,他只得發乎情止乎禮地伸手幫她拂去發上的花瓣,低聲試探道:“能不能讓銀霜她們先退避?”
顧玄茵回頭看他,“你想做什麼?”
詹夙不語,只目光幽深地盯著她看,臉頰不自覺地又紅了。
顧玄茵往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想……?”
詹夙:“臣只是想……”
“想什麼都不行!”顧玄茵睨他一眼,紅著臉跑開了。
詹夙:“……”早知道不出來了,在宣室殿裡還能摸摸頭,這會兒在外面,只能幹看著。
顧玄茵跑到前面看兩隻喜鵲打架,等詹夙跟上來,又回頭跟他道:“朕上回看你府上光禿禿的,連個亭台花木都沒有,怪難看的,要不派幾個人去幫你收拾收拾?”
“家母早就說要幫我收拾,可我嫌麻煩,平日我又沒時間欣賞,倒辜負了好景致。”詹夙道。
顧玄茵輕笑,“本以為我算是沒情趣的了,沒想到遇上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詹夙道:“你要是喜歡,我便讓人去收拾。”曹氏和詹霖整日說他無趣,找不到媳婦,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個自己喜歡的,是不是該為她改一改?
顧玄茵想了想,搖頭,“算了算了,反正你遲早要進宮來住,丞相府收拾的再漂亮也沒什麼意思。”
什麼叫遲早要進宮住?姑娘家家什麼話都敢說。詹夙輕咳,嗔了一句,“不知羞。”
顧玄茵抬了抬下巴,“本來就是,我說的哪句錯了?”
“沒錯也不許說。”詹夙盡力板著臉。
顧玄茵眯著眼睛打量他,“嘖嘖嘖,丞相先把嘴角壓好了再教訓我。”
詹夙;“……”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小祖宗,三兩句話就能讓他面紅耳赤。
顧玄茵每每見詹夙吃癟,就忍不住得意,她推推傻愣愣的男人,“回去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