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聽她說了這些,他才真正意識到陛下不是只對詹夙言聽計從的小姑娘,她對這天下的擔當不比他們這些臣子們小,她的目光也不比他們這些男人們短淺。
顧玄茵往後靠了靠,換了個話題問葉釗,“你和霖妹妹的親事準備的如何了?”
提起自己和詹霖的婚事,葉釗眼角眉梢也帶了笑意,“聘禮已經送了,婚禮定在秋天,到時候朝中的事情應該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顧玄茵笑,“上回霖妹妹進宮請安,還跟朕抱怨婚期訂晚了。”
葉釗微訝,唇角不由自主地揚了揚,又忙控制住表情,“是嗎?真是,她怎麼能和陛下說這些呢。”
顧玄茵翻了翻眼皮,果然和詹夙一樣都是假正經,可他們偏偏又都喜歡上的是她和詹霖這種不知羞的。治這種人,她最有辦法了。
葉釗只見陛下臉色倏地一沉,皺著眉道:“你說的是,朕也覺得霖妹妹這樣有些出格,上回皇夫已經狠狠訓了她一回了。”
葉釗一聽詹霖挨訓了,立刻擔憂起來,又忙替詹霖說好話,“霖兒她就是這般天真爛漫的性子,還望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顧玄茵忍笑,“可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居然當著兄嫂的面說這些。”
“那是霖兒把陛下當自己人才這麼說的。”葉釗有些著急,話說出口才意識到這話失禮了,詹霖把陛下當家裡人,陛下未必把她當家裡人。
顧玄茵終於笑開來,“行了行了,朕逗你的,朕就喜歡霖妹妹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以後成了親,你別拘著她才好。”
葉釗見狀,大大鬆了口氣,陛下當真不是尋常女子,這種尷尬的關係橫亘在中間,她居然也能和婆家相處的如一家人似的。
反過來想,也就只有曹氏和詹霖那樣純善坦蕩的人才會放下君臣禮數,把陛下當自己家人看。
正這時,就聽銀霜在外給詹夙問安的聲音,緊接著詹夙步入殿內,很自然地坐到顧玄茵身邊。
“朕與侯爺商議朝政呢,誰讓你進來的?”顧玄茵斜眼看他。
詹夙從一旁碟子裡拿了根香蕉,剝好遞給顧玄茵,“吃點東西再商議。”
顧玄茵嫌棄地推開,“不想吃。”
詹夙皺眉,最近這小祖宗越發難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