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禪倒不覺得什麼,這粥飯既是那些僕從熬好準備自己吃的,她便不擔心裏面有毒,於是便坐下用了兩大碗。
用了飯才有力氣。
用罷飯,她朝孫崖一笑:“我去廚下瞧瞧可有食材,我做給孫公子。”
孫崖樂得笑眯了眼。
以禪在廚下轉了一圈,摸了一把小巧的刀在手中,上面還站著菜蔬的皮,是用來去除果皮的刀。
她將刀攥在手中,垂下寬袖,怏怏不樂地對孫崖道:“沒有什麼食材,我可以先去屋中歇息嗎?”
孫崖將她送到了房中,久等車夫不回。
眼前美人如畫,他有些等不及,笑眯眯地朝以禪走過去,伸手便去扯以禪腰間的玉帶。以禪翻身將孫崖壓在床榻上,嫣然一笑:“我先給孫公子脫。”
孫崖正心中竊喜,忽覺脖頸間一涼。
“別動,不然我一刀下去,讓你身首分家。”以禪的聲音冷冰冰地在耳畔響起。
孫崖瞪大雙眼,幾乎不敢置信。他剛想動,就覺得脖頸間一陣刺痛,有血淌了下來。孫崖嚇得直翻白眼再不敢動。
以禪冷眯著眼,手中的刀就抵在他脖頸上跳動的血管處。她扯下一塊布揉成一團塞在孫崖口中,又將孫崖腰間玉帶扯下將他雙手縛住綁在了床柱上。
她將刀移開,當真殺他?為這樣的人賠上自己的命似乎不值的,以禪凝眉,伸腳踢在了孫崖的命根子上。
孫崖疼得嗚嗚嗚亂叫,以禪曉得是在咒罵她。
她打開屋子後窗,見後面是一處坡地。她翻身上了窗子咬牙跳了出去,她不曉得自己能跑多遠,但還是拼命地跑著。
暮色降臨,天光微暗。
不遠處是一片黑壓壓的密林,她若能逃進林中在那裡躲一晚便有生機。以禪飛快奔跑著,老天似乎專門與她作對,就在沖入密林的一剎那,遇上了打獵歸來的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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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禪雙手護住頭臉,蜷縮在地面上,任憑孫崖踢打著她。膝上、胸腹處、背上……她覺得可能會被打死,她沒有哭,只是後悔方才怎麼沒捅死他。
孫崖一邊踢打一邊咒罵,惡狠狠說道:“我倒要看看,這把刀到底讓誰身首分家,敢踢老子的命根子,我讓你生不如死。”
“住手!”冷澈的聲音如冰泉流瀉,金玉相擊,“拿下!”
腳步聲響起,以禪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聽得孫崖、車夫和僕從的慘叫聲響起。片刻後,小院內恢復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