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禪淡定的語氣惹惱了華重錦:“你就沒想過,他沒死心?或許,他會求端寧公主相助,要你嫁給他。這次去西縈,就是他一手操縱的。”
“那又如何,我又不會答應他。”以禪輕笑著說道。
“說定了哦。此人生性狡猾,但凡與他有關之事,你都要避開,決不能讓他有機可乘。”
以禪也知他擔憂什麼,點頭道:“我曉得了,我都與你定親了,怎還會與其他男人來往。”
華重錦心中這才好受些,走到她面前低眸問:“只是因與我定親了?就沒有別的嗎?”
定親也不能讓他安心。
他伸手取下以禪手中的繡花繃子,誘哄著問道:“你喜歡我嗎?”
以禪濃密的睫毛輕斂,這種時候,她是該說些話讓他心安的:“你以為我為何答應與你定親。”
華重錦大掌包住她的雙手,漆黑的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說我如何得知?”
以禪被他盯得六神無主,看樣子,今日她若不說喜歡他,他是不會放過她了。她輕點了下頭:“自然是喜歡你的。”
她說完,只覺雙頰火燒般熱了起來,輕輕地掙扎了下,反被他一使力,整個人撲到了他懷中。
華重錦輕笑出聲,心中的煩躁暫時散去。
兩人依偎著坐在西斜的日光里,他絮絮叨叨地叮囑著。
“有赫連雪城在的場合你不要去,實在避不開,最好不要與他說話。”
“他母親是西縈國的長公主,倘若他讓他的母親約你,你也最好不要去,實在推不開,就稱病。”
“教習刺繡什麼的,也別太認真,多顧惜自己的身子。”
“還有那個薛青,雖說刺繡時免不了在一起,但也不要與他多說話。”
“最好一月,不,還是半月吧,要不十天吧,每十天給我寫一封信箋。”
“冬眠和宋霄是可信之人,行蹤都要告訴他們。”
“咦?”以禪自他懷中抬眸,“宋霄也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