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桐也樂了,覺獨孤九說的句句在理,便詳述來者三個,一男一女,另一個看著像男的。獨孤九又問打傷她得是男是女,戚梧桐應,“男的。”獨孤就再問使刀,使劍,戚梧桐道,“劍,且他還使的出’無形劍’,卻非無間之劍,這江湖上究竟還有多少劍法招式。”獨孤九笑笑,無話,戚梧桐反問,“你們不是說不來。”
獨孤九咦了一下,道,“我們若是不來,你預備如何收場,你大師伯擔心你會使性子,讓我來瞧瞧,你師父知清風道長也來,便也來見見。幽鳴琴,你可瞧見了?”
戚梧桐卻道,“那並非幽鳴琴。”
第七章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琴’
廳中又是一片靜,同紫衣女子最先交手的崑崙派前輩一聲高呼,“你個女娃娃,休要胡言亂語,老子這身傷,能是一把假琴弄的。”
這壯漢內力不俗,這一吼也稱得上非同小可,叫戚梧桐雙耳生疼,頭也有些發昏,獨孤九面色一凝,朗聲道,“你好賴是個前輩,對個小姑娘這麼大聲做什麼,崑崙派落到你們這種東西手中,夏侯寧修個屁仙,連人也不會看。”獨孤九聲沉如鍾,灌入耳中尚有餘音,震得人頭暈眼花,比那崑崙派壯漢不知強上多少。
這一嗓子將這壯漢嚇傻了眼,暗想,獨孤九居然曉得他師兄退位修道一事,與他師兄多半是有些交情的,自己這趟下山可是背著代掌門,還念著能帶著幽鳴琴回去楊威,這琴沒拿到,自己反倒受傷,還愁著回去怎麼交代,這獨孤九擺明是護著這丫頭,與他們糾纏吃虧的只會是自己,當下住嘴不說。
有一個長相白淨,文質彬彬的男子上前,道,“姑娘可是有什麼憑證,能否相告。”
戚梧桐瞧了這書生一眼,她記得這人之前與紫衣女子說過話,紫衣女稱他玉筆書生,戚梧桐沒應他,倒也不是不屑同他說,而是她自己也沒弄明白,只是一旁的獨孤九面露難色,他心想那時,眾人皆以為那時梧桐年紀還小,縱使瞧見什麼也未必能記下,而今看來,倒是低估了這鬼丫頭。
見戚梧桐不加辯駁,廳中眾人便斷定她是胡說八道,殷紅鸞則問,“任先生又如何有何憑證說那就是幽鳴琴。”
玉筆書生任子游搖手道,“姑娘誤會,誤會,我信戚姑娘所言,小生曾翻閱古籍,古書上對幽鳴琴的記載雖各有偏差,卻有一點相同,便是幽鳴琴開封過後七弦呈赤紅色,而那紫衣姑娘手中的琴,確非赤色琴弦,只是小生未曾見過真正的幽鳴琴故而無法驗證這一說法,聽梧桐姑娘那般篤定琴是假的,便想知道姑娘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