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桐微笑道,“你滿足,我卻未滿足,佛家不是講究普度眾生,你卻只考慮自己滿足,不管我的死活,這眾生還將我排除在外了不成。”
了塵被她越說越亂,最後被稀里糊塗的拐進了酒樓,戚梧桐本來是非要喝酒吃肉不可,但考慮再三,除了要了壺酒,又弄了點花生米下酒,其他還是將就了塵吃素。
風千帆邊吃邊四下望望,目光轉到門口,正好對上個小姑娘,這姑娘朝他笑笑,邁著腿也走進這家酒樓,戚梧桐也瞧了這姑娘一眼,然後又多瞧了她腰間一眼,戚梧桐曾聽她大師伯說過,一把劍,名喚靈蛇,身長足有七尺,莫非就是這姑娘腰上盤著的這一柄。
這姑娘喊了小二,小二茶水侍候,等著她吩咐,這小姑娘喝著茶,悠悠道,“這個季節嘛,來個菊花佛手酥,秋菊傲霜,五香仔鴿,龍井竹蓀,琉璃珠璣。先上這幾個菜,不夠吃我再叫。”她看向了塵小和尚,又道,“再做個鼎湖上素給那位小師傅。”
這姑娘要的這些菜色,若是換做旁人興許是連聽也是沒聽過的,不過這家掌柜就不同,從櫃後出來,說她點的這些菜,有幾個上不了,連日來,山中鬧鬼妖,獵戶都不願上山打獵。這姑娘聽後撇了嘴,一掌拍碎了桌子,隔壁桌的客人對她說道了幾句,她上去便給人家一嘴巴子,將人打出了酒樓。如此刁蠻的姑娘,是誰也不敢再惹,這掌柜只好陪著笑臉,好說歹說才將她安撫下來。
戚梧桐不願在露宿決定在城中投棧,了塵辭別二人,臨行前道,“施主,再有半年覺遠師兄十年閉關之期,即至,覺遠師兄的內功修為在我輩中最為精深,小僧相信,若是他,定能為施主打通被寒氣閉塞的經脈,將你的內傷治癒。”原來是在苗疆戚梧桐強行運功從濆山冰洞逃出,使得經脈受損,真氣無法運行周身而淤結難疏。
風千帆暗道這位覺遠大師不正是他之前同戚梧桐提起的,可他記得戚梧桐說沒情趣。了塵離開不多時,風千帆問她,對這小和尚這般好,莫不是為了讓他引見覺遠大師,不成想她看著還有些心思。
戚梧桐微微一笑道,“少林將來我還是想去瞧瞧的,至於那覺遠大師,不見也罷。”
風千帆不解道,“那你對這小和尚倒是殷勤,究竟是何圖謀?”
戚梧桐問道,“你在他這個年紀可有他那般的武功,可會如他一般,知朋友有難,不惜千里而來。自我出莊以來,他這般人,我見得當真不多,江湖,是入世易,若想再出世,可就難咯,他是出家,既然此番下山來,還是別叫他太過失望的回去,雖說江湖是個滿是遺憾的地方,但他還太小。”
風千帆低聲道,“他仍是個如白紙般的人,他這樣的人,是也不多。說來你師父就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