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桐笑道,“他,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即便是改朝換代,他也是不知的。”
風千帆悠悠道,“入世易,出世難,沒想到,沒想到,你能有這般見地”
戚梧桐微微一笑道,“是練秋痕有此見地。”
這夜,發生了件怪事,戚梧桐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做夢本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做的這個夢,是個春夢,本來做個春夢也非怪事,怪就怪在,這春夢裡頭,先是來了個妖治美艷的女子,與她情話綿綿,細長的指甲從皮膚上撫過,有些疼又有些癢,這細軟的手指探入戚梧桐胸膛,這美麗的女子登時一頓,纖纖玉手從胸口移到了頸間,戚梧桐突然呼吸急促,這時又來了個姑娘,戚梧桐神智恍惚,看不大清她的樣貌,只能看清她腰間閃著銀光,接著又是三道又細又長的光線朝她與那美麗的女子投來,那美麗的女子一晃便不見了去。
戚梧桐這個夢沒做的太久,手臂一痛,她就醒了,床頭站個姑娘,不正是在酒樓見過的,戚梧桐摸摸手臂,一根飛針還扎在臂上,那姑娘笑道,“我在酒樓裡頭聽說這附近的山中有狐仙出沒,專找俊朗壯實的男子,這才鬧得到處沒山珍可吃,我一想你和你那同伴應該是和狐仙的口味,便來瞧一瞧,果不其然,狐仙瞧上了你。”
戚梧桐點頭道,“既然狐仙你也瞧了,怎得還在我屋裡?”
這姑娘指著隔壁風千帆屋子那頭道,“你那同伴沿途留下了記號,我以為你二人是商量好的,要去狐狸窩?”
戚梧桐聽後,慢悠悠的爬起身,她猜必定是這迷藥對風千帆沒什麼功效,但他武功盡失,這才不做反抗而是沿途留下記號讓她去追,戚梧桐跟著風千帆留下的記號,一直跟到山裡,風千帆隨身都帶著一些藥粉,他自己身上也總是帶著些草藥味,平常人是極難分辨哪種氣味是他身上的,哪種氣味是藥粉的,這姑娘又是怎麼發現的?
風千帆留的標記約莫是二十丈一個,入山之後,林間野獸氣味將他藥粉的味道給蓋了去,戚梧桐想他應該不會再以此為標記,但四下查看,又不見什麼暗號,戚梧桐左右想了想,翻上樹,打了個哈欠,靠在樹上休息。
跟著她的小姑娘站在樹下,道,“你不再去找找?萬一你的同伴,給狐仙吃了那可就遲啦。”
戚梧桐懶懶道,“若要吃他何必帶著走這麼長一段。”
那姑娘應道,“興許是帶回去孝敬狐仙奶奶?難道,你怕狐仙奶奶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