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桐問那姑娘,這老虎同貓是個什麼關係。
那姑娘應道,遠親?
戚梧桐笑道,正是。她又道,“這狐狸的遠親可是狼,他們既然選在夜裡覓食,可見對自己的能耐有著十分的把握,小心些總是好的,是不是,小妹子,沈夫人的遠親?”說罷,一支飛針脫手而出。
沈紫陌接住飛針,笑道,“我可不是什麼遠親,沈夫人是我伯母。我們可是貨真價實的親戚,還是很近,很近的那一種。”
戚梧桐與沈紫陌一直待到天明,沈紫陌到附近找水梳洗,戚梧桐則在附近打轉,就見一些花草顏色異樣,沈紫陌也湊過來,說這花像是中了毒,戚梧桐朝她微微一笑。
這兩姑娘一邊循著變色的花朵,一邊施展輕功在林間奔走,不多時,這沈紫陌便有些體力不支,她是嬌生慣養,即便是這路上跟蹤戚梧桐,也不曾吃過苦頭,昨夜她蜷在樹上已是睡的十分不好,早上連個像樣的東西也沒吃著,脾氣一上來,跺腳道,累了,不走了。
戚梧桐偏頭望了望,腳下卻沒停,朝她喊道,“那你休息,自己當心。”便頭也不回的進到山中,沈紫陌一人站在原地生悶氣,身後突然窸窣一聲,她飛快地轉過頭,卻不見有什麼東西,心中發毛,趕緊又追上了戚梧桐,她將這事同戚梧桐一說。
戚梧桐的反應與她是截然不同,站在樹枝上,半天不說話,沈紫陌等得不耐煩,在戚梧桐耳邊吵鬧個不停,戚梧桐卻仍是不說話,沈紫陌跳到地上,和戚梧桐一上,一下,靠在同一顆樹上,幾乎是同時,兩人都覺身旁有什麼忽閃而過,樹下的沈紫陌問戚梧桐看清是什麼?戚梧桐轉個方向,站在地上的沈紫陌,雙足忽的離地,她一驚,仰頭就見戚梧桐將她拉起,正要破口罵人,足下是鐺鐺兩聲,方才她站的樹幹上是兩個拳頭大的窟窿。
沈紫陌登時大怒道,“無膽匪類,給我滾出來。”可林中四下寂靜,無人應她,她更是生氣,舉起衣袖,不知在念些什麼,隨後衣袖一甩,戚梧桐就見一條銀光飛出,發出嘶嘶的叫聲。
沈紫陌跟著聲音就跑,戚梧桐是攔也攔不住,也沒那工夫,就見一條人影從樹叢中飛了出來,身法之快,確實有些不像常人,戚梧桐已是十分小心,但這人影猶如鬼魅,在戚梧桐身旁穿來穿去,戚梧桐卻沒法子將其抓住,但這鬼魅般的人影也抓不著戚梧桐,兩人就像是在玩躲迷藏。
戚梧桐天靈上一股氣直衝而下,她手中無兵器,只好徒手去擋,那暗器在她頭頂忽然炸開,淡黃色的粉末砸了她一腦袋,但她尚未站穩,便整個人癱軟。
戚梧桐被帶到溪邊,綁在一根浮木上,輕聲道,“你是女兒身,姑娘對我們可是無用的,再跟來,你只有死路一條。”說罷,將她順著水流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