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洛河邊處理沈紫陌的傷口,便道,沈姑娘,難得有個伴,怎麼就讓她走了呢?
沈紫陌咬唇,強忍痛楚,道,“本姑娘平生最討厭便是你們這種躲在別人羽翼下行鬼祟之事的傢伙,還恬不知恥的自稱是謀士。”沈紫陌啐了一口,“呸,你們也就比君王身邊的那些宦官,多了還算完整的身子罷了。”
北冥洛河笑了兩聲,並未生氣,沈姑娘這嘴裡更難聽的他都聽過,悉心照料沈紫陌後,道,沈姑娘,古往今來居於最高位者,誠然是最為勞累,他們都擔心會失去那個位子,既得防著別人來搶,又害怕自己愈發力不從心,這才有了秦皇求長生的荒誕,真正的強者,所求索的並非是低位的高低,他們的價值,是需要旗鼓相當的對手來體現,放眼天下,洛河只敬佩過兩人,這其中一人是路冥淵,還有一個便是你爺爺沈三爺,洛河是真心實意想交沈家這個朋友。
沈紫陌將口中的血吞了北冥洛河一臉,一臉倔強道,沈家也是真心實意不需要你這條陰險的毒蛇。
北冥洛河笑著離去,帳外等候著一名女子,身上發出陣陣馨香,這女子便是早前襲擊了華驚鴻幾人,後到溪邊與路無涯相見的女子,她依舊身披一件斗篷,從頭到腳包裹的十分嚴實,遞上一方絲絹,細軟的聲音從斗篷下傳出,說到,你根本無需這般麻煩,以你的能耐濆山的機關根本不在話下。
北冥洛河問道,霓蘿,你為何離開雲海城來到我身邊。
霓蘿會意輕輕一笑道,先生愛才,喜歡兵不血刃。
北冥洛河低聲道,“再好的物件,若是損了,便是無用之物。”北冥洛河想想,問到,“你上回去中原是被打傷,你還一直沒說清。”
霓蘿發出一聲輕笑,怎麼沒說,不是告訴你,是給人偷襲,我哪瞧見。
北冥洛河吐出一個意味深長的鼻息,道,中原這般高手,並不常見。
狂風陣陣,卷著些風沙,霓蘿拉扯斗篷將風沙擋擋,北冥洛河見她不說話,也不再追問,心裡頭的想法還是有的,其他的都不擔心,就怕又似當年紫金頂之時,去了太多攪局的人,好在當年不該去的最後也都沒能活著離開紫金頂,不然那裡頭的秘密一旦泄露,對他們的行動,倒是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