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教教主當真是邪氣,適才誇了一番,轉臉便不認人?戚梧桐問他為何。
龍騰態度嚴肅道,“你是鳳天翔的女兒,不賜教。”
戚梧桐一愣,這是個什麼因由,這龍騰到底是個什麼秉性,堂堂一教之主,行事可以如此隨心所欲,再一細想,人家是一教之主,想怎麼行事不行,誰還能說他的不是。戚梧桐委屈巴巴道,刀法不給看,飯總能給吃點。
龍騰點了點頭,不多時便有人送來了一桌子吃食,戚梧桐吃著正歡,門前一人嘆氣道,“這原是要給我們三人吃的。你一個人就給吃了個精光。”
戚梧桐是顧不得這是給幾個人預備的,把塞在嘴裡胡餅掰下半張,放在盤子裡,遞給說話的人,一抬頭,竟是司馬玉樓,戚梧桐乾笑了兩聲把嘴裡的胡餅咽下,司馬逸一笑,“無妨,無妨,我再去請他們送些吃的過來。”
司馬玉樓長長舒了口氣,即便這三年來,他心中堅信戚梧桐定然有驚無險的在少室山下,但只要沒有親眼看見,這心裡就是放心不下,戚梧桐睡著的時候,他來看過一眼,她那睡相與兒時一樣,把鋪蓋卷在身上,窩在床榻一角,一動不動。
這一下看到戚梧桐神采奕奕的大快朵頤,這心才真正定了下來。
戚梧桐不自覺把手伸向掰剩下的餅,摸到空蕩蕩的盤子,司馬玉樓的目光移到她摸索胡餅的手上,戚梧桐乾巴巴的大笑,模樣甚是憨厚,全然沒有她往日那激靈勁。“小樓哥哥,不會也是跑來西域找寒月刀的罷。”
寒月刀?司馬玉樓一臉茫然的看向戚梧桐,“原來寒月刀是流傳到西域來了,難怪武林中人在中原踅摸多年都一無所獲。是聖教取回來的?”
戚梧桐搖著頭說她也不清楚,又問司馬玉樓,既然不是因寒月刀來到西域,那又是為何。
司馬玉樓這才把自己跟蹤阿痕與屈岸風來到西域,在中途迷路,他又不像屈岸風那般知道樓蘭古城在孔雀河沿岸,故此就前來聖教求助,卻在這裡遇到了司馬逸。
戚梧桐喃喃自語道,“那個阿痕,其實是你們認得的人。”
司馬玉樓大驚,“我認得?是誰。她為何要易容成你娘的樣子,還有那顆眼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戚梧桐嘆口氣,有些事確實是糊塗些好,“她曾喬莊入司馬山莊當過婢女,我娘懷了我的時候,是她從旁服侍,與她朝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