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聽了那麼多過往,不由也出了神,過了片刻才問:「那麼金玉音知道這位表兄經歷的事情嗎?」
江懷越道:「這我也不清楚,但從其他人那邊打聽過,她從未說起過自己有過這樣一位表兄,或許是羞於提及,也或許是她當時年少,並不知曉在京城發生的科場案。但我總覺得,金孟年應該是知道的,畢竟科場案風波極大,金孟年身為文壇中人不可能一無所知,他在當年年末就抱病亡故,很有可能是因為沈睿辜負了他的期望,導致憂鬱難解。金玉音身為閨閣少女,若是金孟年想要有意隱瞞此事,她確實也有可能無法得知真相,此後不久她又被送入後宮,更是斷絕了故人的音訊。」
「可是你們說來說去,這多年以前的科場案,跟現在有什麼關係?」鎮寧侯疑惑著發問,末了又揉著眉心道,「難不成這個什麼沈睿,後來和金玉音又有往來?你們說的背後幫金玉音出謀劃策的,就是他?」
沒等江懷越回答,他又指著相思向他道:「還有啊,這講到現在,她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們
什麼時候真正認識的,我還是沒弄明白呢!」
第157章
聽得鎮寧侯問出這樣的問題,別說江懷越與相思了, 就連楊明順都哭笑不得。「侯爺, 您真還看不出來嗎?」
鎮寧侯強裝鎮定地道:「誰說我看不出?你們當我是傻子嗎?我只是……只是覺得納悶, 這兩個、人不是就簡簡單單見過一兩次而已嗎?怎麼就變得這樣熱絡了?」他又朝江懷越斥責道,「江蘊之,特別是你!以前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全是裝給我看的?還是嫌棄我先前給你引見的那幾名樂妓不夠標緻, 不夠迷人?!要知道那可是我自己心愛的……」
「都是過往了何必再談!」江懷越快要被他翻出舊帳的架勢弄瘋了, 連忙道,「你當初和我一起去淡粉樓的時候,我其實早就認識她了……至於其中具體經過,以後有空再跟侯爺細說。」
「你!真是夠意思!」鎮寧侯驚詫間罵了一句,但見江懷越臉色確實不好,也實在不便再揪著這事不放, 因而又問及了關於費毅延緩出兵的事情,得知其中複雜原因之後, 怒罵一通, 想要找費毅當面理論,卻被江懷越制止了。
「不必當面爭執, 費毅此人心胸狹隘,萬一在此給侯爺使絆子,反而有害無益。大家目前心知肚明即可, 我會上奏稟明聖上,請萬歲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