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越更是一頭霧水。
她哼笑著點點他的心口:「大人,你要是真的清清白白,還會去淡粉樓喝酒?」
江懷越臉紅了。「……那是不得不去的應酬罷了!又不是我自己設宴。」
「那鄒大人為什麼非要把宴席放在淡粉樓,而不是其他普通酒樓?或者乾脆在家裡設宴也行啊!可見他知道你喜歡………」
她的質問還沒完,嘴唇已經被封住了。
於是只剩無聲地笑,以及他作為懲戒的猛烈親吻。
*
再過兩天是中元節,相思早早準備好了祭奠親人的東西,又在江懷越上朝前提醒他,別忘了回來。
「知道了。」他顧自穿戴整齊後,出門去了。
那天晚上他沒回來,派人傳口信說是要和內閣大臣們商議軍情。
相思看看滿桌飯菜,點點頭。
第二天她等到傍晚,又有人來說,西廠那邊逮捕了重要犯人,硬抗了一天到現在才算有點開口的跡象,督公還得晚一點再回。
相思自己吃了晚飯,等了很久也沒見他回,只好自己睡覺了。半夜裡迷迷糊糊感到有人進門,她半睜著眼睛道:「明天你還有事嗎?」
「怎麼了?」他輕輕脫了衣袍,來到床前。
「不是中元節嗎?」
「哦,可是那個犯人供出了重要人物,我天亮就要出城去抓捕。」他頓了頓,又道,「我儘量趕回來。睡吧。」
相思聽他這樣說,才繼續睡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江懷越就走了。
她朦朧中聽到關門的聲音,有點難過。
*
因為犯人供出的同夥涉及河北高官,江懷越帶領手下風馳電掣出了京城,直接趕到對方家中,將其當場捉拿,押解回京。
誰知才把此人關進牢獄,有朝臣聽聞此事,義憤填膺地去首輔魯正寬那裡告狀,說江懷越屈打成招,被抓捕之人向來清廉,怎麼可能貪贓枉法?
魯正寬當即趕往西廠,讓江懷越拿出確鑿的證據。先前招供的人一看來了救星,自然開始翻臉不認帳。一時之間氣氛焦灼,雙方僵持不下。
好在姚康等人在天黑前,終於在那官員的家宅里找到了收藏大量財物的密室,趕緊將消息遞交了上來。魯正寬看到證據之後,才不得不相信,眾人眼裡那個清貧正直的官員背地裡居然如此貪婪。
等到魯正寬走後,江懷越又盯著手下審訊,待等被抓的官員終於認罪,旁人提醒他可以先去休息片刻時,他才忽然想起來,先前相思交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