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嚇壞了,徑直跪下,求饒:「大人饒命,我沒有,我沒有毒殺他,鐵龍針不是壯陽的,只是為了治他不育之症,也非我故意不說,而是這人心眼小脾氣大,我若是說他已失男兒雄風,無法再生兒子,他定然羞惱,記恨在心,會對付我,我只能瞞著他。「
是被迫隱瞞,還是故意不說只開許多壯陽藥謀取暴利?
陳夫人跟趙錦瑟兩個商人愣是想到了這茬,但也沒多說,因為趙延的動機跟案情無關。
但趙延吐露的一件事卻是重點!
「半年前開始用藥,那他找你問診,你得知他身體有疾是何時?」林言成在這一公堂上總算說了第一句話。
這位老爺比知州還大,陳延自然乖巧應答:「回稟大人,乃是一年前。」
「藥方有效?」
「稟大人,那藥..也只是尋常治此症的,但您也知道,這種病吧基本上很難恢復,在下~」
「本官只問你可確定他病癒?」
陳延冷汗下來,忙叩首,「不曾不曾,大人,這陳瑞生有疾已是死症,小的上次也就是一月前給他問診的時候還確定他疾病如舊,而且症狀比從前更重,所以小的給他開的藥量才加大,這可不是小的故意誆他,而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人好色如命,又好面子,可不貪虎狼之藥麼,這可真不怪他。
林言成頷首,指尖輕敲椅子扶手,「一年前就已有疾,一月前還未痊癒,那孩子是哪來的?」
他看著婉嫣,目光深沉。
傅東離將案情推理牽引到這裡,反袖手旁觀了。
陳夫人死死盯著婉嫣的肚子,「你這肚子恐怕四月都不到吧,也絕不是陳瑞生的種。」
誒,除非懷的是哪吒啊。
趙錦瑟扶額,睨了下風姿玉秀的傅東離。
這人沒用半點證據就把婉嫣給引出來了,婉嫣出來了,那趙盛呢?
面對趙延的供詞,自覺已是回天乏術,婉嫣面色慘澹,咬咬下唇,「我..賤妾也是無奈,陳瑞生心思狠毒,一心求子,若是我不懷而一兒半女,他便會把我賣給一些粗鄙之徒全做商場齷蹉之用,苦於無奈,賤妾這才~~」
趙錦瑟忽然說:「這些重要麼?重要的是孩子的父親是誰吧?」
扎心啊。
趙姑娘這一句話厲害了。
林言成多看了她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