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錦瑟啞口無言又敢怒不敢言,傅東離垂下眸,「既是你師兄,我自希望你錦繡前程,將來可以不為外物所擾,不被外力所迫,好好讀書,努力進取,才是你當前最應該做的。」
他於她,不問風月,不求男女之情,一派清風朗月,毫無瑕疵。
倒顯得她居心不良了。
趙錦瑟抿抿唇,心頭一時不知是何滋味,默了片刻才淡了幾分要把眼前人「入贅」的心思,說:「我知道,好好讀書求得官身才是我該做的。」
還算孺子可教,傅東離有些欣慰。
趙錦瑟又加了一句:「畢竟等我有了官身,嫁娶就方便多了,師兄以後可幫我好好相看相看的,才血品德外貌不俗的,可千萬要考慮我。」
傅東離噎了下,一時不知說什麼,良久才吐出一句。
「這種事兒,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趙錦瑟在心中腹誹。
「既要教我,那我去你家?」趙錦瑟收拾了下東西,準備跟在看李瞻符外等候的隨從說下,傅東離卻說:「我去你家。」
「阿?你去我家?」趙錦瑟愣鬆了下,後明白過來了。
因女子身份受限,趙錦瑟去李瞻家無可厚非,因為李瞻年長,且是大學問家,別人挑不出錯兒,可傅東離不一樣,他年少輕,跟趙錦瑟同是未婚男女,若是女方時常上門,便是掛著師兄妹之名,也難免被人詬病。
反過來,傅東離一介男子前去趙錦瑟府上,因趙府有人,亦有趙富貴看顧著,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這世道麼,總是對女子會苛刻一些的,相較從前,這百年來已寬鬆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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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富貴得知傅東離上門,很是驚愕,在接待之外悄然朝趙錦瑟豎起大拇指,女兒厲害啊,真能把人給「騙」來入贅。
爹啊,這不是入贅,是來折磨我的!
趙錦瑟有苦難言,又找不到機會跟趙富貴解釋——因為趙富貴太熱情了,完全黏著傅東離,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感覺。
那殷勤模樣把趙錦瑟看得牙都倒了。
「爹,我這還得抓緊時間學習呢,您去忙自己的吧。」
趙富貴一聽,似乎反應過來了,馬上一口答應,走的時候還朝趙錦瑟擠擠眼:我懂,我懂,你是想跟他多獨處是吧,我馬上就撤。
趙錦瑟:「....」
去了書房,傅東離打量過通透開闊的大書房,實木地板光潔,一塵不染,窗子開了通氣口,陽光普照,爐子還燒了昂貴的獸金炭,十分暖和亮堂,又有侍女準備上等瓜果跟茶點。
邊上書架上各種書籍唾手可得,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如此裝修,果然巨富。
「這般好的學習之地,你怎還憊懶不肯向學?」
傅東離皺著眉,趙錦瑟卻覺得冤枉,「我可努力了,最近一直在讀書,只是~」
傅東離:「只是不想被我教。」
趙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