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個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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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總算是哄好了,反正傅東離是確定了趙錦瑟不掉金豆子了才出去的。
他一出去。
林雨就心疼死了,她算是陪著趙錦瑟長大的,可見不得她哭成這樣。
「您長這麼大,錦衣玉食的,何曾受過這麼大委屈,那天殺的兇手可真變態,好死不死把人頭埋那兒~埋了就算了,還埋得不深不淺的,還有那狗!這狗成精了不成!」
她絮絮叨叨擰了熱毛巾要給趙錦瑟敷臉,轉頭卻見趙錦瑟已經站起來抖擻調整衣服。
那一臉鎮定平靜哪還有剛剛三分委屈驚恐的樣子。
林雨:「???」
趙錦瑟:「看啥,我不哭一哭,這世人都以為我不會委屈呢。」
林雨:「我怎覺得你就是故意哭給傅先生看的?」
趙錦瑟:「瞎說,才沒有!我幹嘛哭給他看。」
林雨:「讓他哄你啊~」
趙錦瑟:「我只是想要他那兒~~那些好吃的。」
她理直氣壯,還一副自己特機智的模樣,林雨心裡憋笑,暗道可不就是喜歡人家喜歡得緊兒,為此招式百出麼。
但凡對這世上男兒隨便耍點小心思——有用在傅東離身上的十分之一。
她家的大小姐也自可拿捏一切不在男兒那裡受任何委屈了。
可她偏不,自小到大也就這麼一個。
「這個傅東離~~」
「阿雨~~此生,我若是拿不下他~」
「如何?」林雨有些緊張,莫非要青燈伴佛祖一生?
趙錦瑟沉著臉嘆氣:「那我就換一個拿下吧,畢竟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語氣特憂傷特無奈。
林雨:「....」
門外,本來還擔心她難過的傅東離此時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訴這趙錦瑟這天下間也不止她一人天賦異稟呢?
她有狗鼻子。
其實他有千里眼跟順風耳。
所以~~「換一個拿下吧。」
剛剛這句話可謂是清晰無比吧。
傅東離呵了下,腦海里閃過一念。
她這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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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有僧面壁三千年一朝頓悟。
凡間有郎君為嬌柔落淚一盞茶而一朝狂悖。
傅東離聽著裡面的聲兒,一時惱怒,不經意見到邊側供奉一小佛像時,那佛像仿佛朝他拈花一笑。
他一怔,腦海閃過諸多往事回塵。
最深刻的竟全關乎某個女子。
幾乎就忘了所有的野心跟謀劃,只想把某個貪吃耍滑又嫵媚動人的姑娘按在懷裡,像那一日她撞到懷裡惹一樹繁花落盡那樣。
他悟了。
所以站在那兒終究朝她笑了,笑得顛倒人間冰山融雪真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