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懵了。
他這是埋在土裡吃農家土肥吃多了麼,這一下子百花齊放似的。
傅東離不知她所想,但知她貪色好吃,既她喜歡,那就先給她色。
緩一緩,可不能讓她半途而廢換棵樹。
於是喚她:「趙錦瑟。」
啊?趙錦瑟剛應了一聲。
「我有一艘船,你上不上?」
趙錦瑟:「....」
為什麼她剛剛有一種既熟悉又聽茬了的感覺。
——他像極了青樓勾欄裡面為錢賣身的小郎君,見她美貌多財帛,居心撥測要把她勾上床。
霎時,趙錦瑟差點就猛點頭答應了。
還好,她瞥到那一尊小佛像。
佛祖拈花一笑,清塵脫俗,仿佛在告誡她不要在佛門淨地想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哎呀,紅塵絕色要惑她。
這心機深沉姓傅的一定在給她下套!
堅決抵制。
「不,我暈船,我不上!」趙錦瑟堅定回答。
傅東離眯起眼,悠悠一笑,溫柔清雅:「我的船不暈人,穩得很,真不上?」
「不,不上。」
「那好吧,本想讓你跟我一起掛名破此案,直接憑此入你最想入的官部,從此扶搖直上,地位不俗,薪資豐厚,休假多多又輕鬆無比,無人敢輕辱,日後也不用怕你爹爹為人構陷牢獄中~~真不願意?」
「這麼好?你逗我呢!」
趙錦瑟還是半信半疑。
傅東離走近一步。
他身上有清雅淡香,像青天白日的秋時暖陽氣味。
乾淨明冽得很。
趙錦瑟一時有些眩暈,退了兩步靠了牆。
說話就說話,你靠這麼近幹嘛!
「逗你有什麼好處麼?」
「你~你不就是看上我這狗鼻子~不對,是看上我這好鼻子,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傅東離窒了下,暗道這夜路走多了果然容易掉茅坑。
這小丫頭也忒能記仇了。
還好她耳根子軟,喜歡聽人說好話。
「後來我仔細瞧了瞧。」
「啊?」
「沒有你這人,哪來的狗~~好鼻子?」
這人果然還是看上了她的狗鼻子!
奸詐無恥下流!
「我是有尊嚴的!難不成你就為了我這鼻子就要~~」
趙錦瑟忽然頓住話頭,暗道自己剛剛差點又說錯話了。
卻不想傅東離淡然自若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