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難受極了。
「你若是哭了,明日我便讓你抄書三百遍。」
趙錦瑟聞言一怔,卻不抬頭,嘟囔說:「我沒哭。」
「我都為你傷這樣了,你還不哭,如此冷血無情,那就抄五百遍吧。」
「你這人!」
趙錦瑟還想回懟過去,但手裡還握著對方的手掌,染血的指腹貼著她的指尖,血是從熱的涼的,但似乎也從涼到熱,明明一股血腥味,卻在她抬眸對上他的眼時染上了幾分他隨身無處不在的清雅。
他什麼也沒說,但眼神告訴她。
他不後悔。
趙錦瑟不知他的過去,只知他的此時此刻。
他不曾後悔。
第68章 .燙手
「等下該怎麼辦?」趙錦瑟給他包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她知道論朝局的把握,自己是遠不如這個人心黑手辣的。
「還能怎麼辦,你本是無辜的,讓人知道你無辜便可,其餘的不必說。」
「那你說?」
「我也不用說,已經做了。」
你做什麼了?趙錦瑟還沒問,梁荊玉就來了。
如果是之前剛歸來的傅東離,他還可以端著身份給他冷臉,讓人來叫就是了,可現在傅東離官權不下於他,此時還是盛寵,又是盛寵的隱王帶來的,又攤上皇后母族,這個案子想想都是一個巨大的麻煩,他不想招惹,但不得不管。
若要謹慎,最好親力親為。
所以他親自來傳了人——對傅東離。
至於那白浚則是被沈凌叫了,不過白府的人匆匆到來。
這堂上對峙時,白浚從來都是不重要的。
「王爺,您真不管?」隱王的幕僚看到隱王把人都送到都督府後就離開了,不由驚訝。
「有什麼好管的,一邊是皇后,一邊是父王,我能管?」
白浚背後是白氏侯府,侯府後面是皇后。
一邊是君上?那傅東離嗎?就如此得聖心?
若是如此,不更該對傅東離施以援手嗎?
幕僚不自覺想起當年一些舊事,再打量隱王的神色,卻看不出什麼底細來,只覺得自家王爺在傅東離那兒頗有些隱晦。
他想問,卻又不敢問,但作為幕僚,若是主子隱晦就不問,恐怕也不能洞察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