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傷人,緊急救治皆是安放在邊上酒家裡面的,一些女眷損傷最多,畢竟坐馬車的都是女子居多,當然了,也有意外,比如傅大人。
「傅大人受傷了嗎?」
鄭安安看傅東離也進了酒家休息,不由疑惑,看外表並無損傷啊。
或許這樣太怪了,趙錦瑟生怕別人看出什麼來,就馬上說道:「腦袋,他腦袋受傷了,被砰地一下撞到了,然後就又暈又疼又噁心,對吧,傅大人。」
傅東離涼涼瞥了她一眼,在趙錦瑟厚顏無恥的堅持目光下,他抬手捂住了額角,露出了不太舒服的臉色。
鄭安安:「...」
真是冰山欲倒我見猶憐啊。
「那趕緊休息吧,我去叫下大夫。」
「不,不用了,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趙錦瑟好說歹說把人給矇混過去了,然後在小包間裡乖乖站著,如同最乖巧的學生。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對不起。」
「對不起又能如何~~還替我療傷?」
療傷?怎麼療?
趙錦瑟下意識瞟過他的衣擺掩蓋下的兩腿之間,真是的,都這種情況了還不忘撩她。
都殘了吧。
或許是趙錦瑟的眼神太明顯了,傅東離臉更黑了,順手抓住了桌子上的筷筒,修長手指捏緊,」還不走?想看我療傷?」
你還能自己療傷?
趙錦瑟還想長下知識就看到傅東離舉起了筷筒就要砸過來。
「我馬上走,師兄你保重!」
說完跐溜一下跑了出去還順便帶上了門。
傅東離板著臉,威嚴肅然,等趙錦瑟一走,他的臉就垮了,做了一個任何一個君子都不會去做的動作。
但任何一個男人但凡遭遇跟他一樣的事情,都會的吧。
他低下頭,呼吸都有些顫抖。
這臭丫頭,上輩子做過劈柴的吧,這手勁兒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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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錦瑟於心不安啊,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兒。
「聽說男子那事兒很脆弱的,若是他因為我此生都那個~~不行了~我該如何?」趙錦瑟憂愁滿面,良心過不去得很。
思來想去,她終於下定決心。
傅東離也沒花太久,等外面動蕩平息了,他也就下來了,看到趙錦瑟一臉愧疚過來,他心中一頓。
莫非想以身相許了?
「何事?」傅東離淡著臉問道。
趙錦瑟對對手指,「師兄可好點了?」
「也就那樣,事已至此,還能如何。」這話里好大的心酸好大的怨氣好大的無奈啊。
趙錦瑟抖了一下,訕訕說:「此事因我而起,若是師兄因此得了病,那我一定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