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錦瑟回答,傅東離眸色微暗,「想做些其他的?」
「我才沒...」
「你有也沒用,我不會滿足你的。」
誒你這不要臉的!趙錦瑟氣急了,腮幫子鼓起來跟小河豚似的。
「我沒那意思,你少污衊我。」
傅東離頷首,「那你今夜沒那意思,便是攢著日後了?也好。」
也好?也好什麼?
趙錦瑟的臉漲紅了,卻也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搞刑偵的,就嘟著嘴不說話了。
傅東離從前以為自己喜愛她張揚若昭陽的模樣,可後來又覺得自己也稀罕她這張揚後憋悶小可憐的樣子。
大概是什麼都喜歡了。
「你不說便是默認了。」他嘴角噙著笑,輕撫她小腦袋,「睡吧,我守一會就走,明日來接你。」
明日來接你,短短一句話道盡了他平生最得意的氣派——他要來娶她過門了。
趙錦瑟瞧著他面若冠玉艷若桃李,額,用詞不對,反正就是冰山玉色,遠松高雅的模樣,讓人心痒痒,卻又穩噹噹。
他讓她心裡穩當,或許從第一次因那牆中屍接觸的時候,她便慢慢信了他。
始於皮囊美色的好感,忠於信任的落落歡喜。
最終讓她脆生生應下了。
「好。」
他始終沒問她是否願意嫁他,因為沒意義——莫非她不願,他就肯不放手麼?
既然她願不願意都是要嫁的,索性就不問了。
她也始終沒說自己願不願意。
因為不管願不願意~~好吧,其實還是願意。
趙錦瑟側臥著,如同蝦米一樣蜷著,大概是最近真的太忙了,累極,睡眠本就昏沉,所以她沒多許就真的睡著了,但她沒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揪住了床榻邊上人的一片衣角。
傅東離本想看她睡著就走的,見到自己衣角被她纖細青蔥小指頭揪著捻著一小片,就那麼一小片,些許小乖巧,些許不安分,還有些許的頑皮。
像極了她這個人。
活靈活現的。
見慣了這人間千人萬種惡行,活似百鬼夜行。
獨獨她於他是不一樣的。
既予他陽光,又容他陰暗。
良久,傅東離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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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趙錦瑟是自己醒來的,因為外面有動靜,是府內人都開始忙動起來了,丫鬟嬤嬤都在忙,但因距定下的時間還有一會,也沒人來叫趙錦瑟——凡事求一個穩,沒必要急匆匆的,得自家小姐睡個飽,這一天的事兒可有的她忙了。